劍仙在自己擅長領域也隻能戰成平手,哪裡還肯給段亭的劍法賜名,隻說自己不可,不過他說他這劍法中正平和,大起大落,確實和其他劍法都不一般。
“這位劍仙前輩又道,以我看來,你這劍法如若真有取勝的那一天,用出此劍法的人,必定要拚儘全力才可成功啊。”
當然段亭聽到這話,哪裡肯依,自己好不容易琢磨出來的劍法,經過劍仙一點評,那不就成了不入流的二流劍法了?
他欲還要和劍仙用此劍法鬥上一場,劍仙央不住段亭的請求,又是一戰。
“這一次你猜怎麼著?”
柏燁又同祁歡賣了個關子,祁歡哭笑不得,隻好再猜:“難道又戰成平手?”
柏燁這次卻又伸出一個手指頭晃了晃,笑道:“不是不是!”
“這次啊,段亭前輩輸了。”
祁歡挑眉,也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第一次段亭前輩說向劍仙請教劍法,劍仙自然是放了水的,結果沒想到戰成了平手。等再戰成平手,那自己肯定就沒麵子,少不得認真幾分,戰成平手也極為正常。
“段亭前輩輸了之後,本來就因為劍仙說他自創的劍法必須拚命才能贏下彆人,如今第二局居然直接輸了,他當然是更不甘心,所以這次又央求劍仙再次與他一戰!”
劍仙應該不會答應吧?祁歡心底默默地想。
果然,柏燁接著道:“這次啊,劍仙無論如何都不再同意段亭前輩與他一戰,可是段亭前輩是什麼人啊,他才不管這些,直接以禦物的手段逼迫這位劍仙出手!”
那場比試非常激烈,比試的地點就定在青國盛京最高峰的華陽山上。
比試經過了兩輪,整整經曆了七天七夜,前三天三夜,兩人都點到為止,到了後邊四天四夜,兩人也不再保留。
“最激烈的時候,這位中洲劍仙一劍甚至削下了華陽山的峰頂,而段亭前輩一劍據說引得天雷直下,劈得華陽山上整整一個月寸草不生!”
祁歡聽得興味兒濃厚之時,見柏燁似乎又有要賣關子的嫌疑,趕緊將人打住:“彆讓我猜了,你快直接說結果。”
柏燁隻好道:“最後一天時,兩位前輩已經打得難舍難分,不肯停手,誰也沒說認輸或是平手。他們二人比試動靜極大,最終驚動了皇宮中的那位,也就是咱們的青皇陛下。”
這局勢鬨得如此之大,中洲劍仙青皇管不了,可段亭貴為三大供奉之首,實力也是最頂尖的,他要有個什麼閃失,如何得了。
所以青皇讓何嵐與另外一位大供奉親自去到華陽山,傳出三道詔令,叫停這次比試,這才最終停手。
“這次比試,隻能算中斷,也就沒有比試結果。”柏燁說到此處時,忍不住有些遺憾。
祁歡聽得大為震撼,還沒有緩過神來,更有一種遺憾柏燁也說了出來。
“當時雙方停下之後,皆是直言痛快,那位劍仙前輩說自己劍法也算絕頂,卻還沒能與人相爭到這種程度。”
“然而提到段亭前輩的劍法,這位劍仙仍舊是說,他們之所以沒能分出勝負,乃是因為段亭前輩用劍的時候仍然不夠拚命,若是拚命,這一戰也許他就敗了。”
當時段亭也承認,自己是青國的大供奉,有責任在身,與劍仙比試時確實沒有拚上性命,沒有竭儘全力,這話不冤枉。
“如此,兩人這一番話後,俱是相視一笑,段亭前輩又道,既然如此,我這自創劍法尚還沒有名字,不如就叫它拚命劍法!”
這本是對段亭大供奉自創劍法的絕高評價,後來傳著傳著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傳到後頭,就被人傳為段亭前輩的劍法是隻能拚上性命、不管不顧才能贏得勝利的劍法。
到了最後,拚命劍法也就被人傳為了二流劍法,甚至不入流劍法。
柏燁說完,也擰眉思考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段亭前輩的拚命劍法究竟入不入流,我隻知道,他都是遊仙境讓人仰望的存在,怎麼也不至創作個劍法到不入流的地步。”
祁歡聽完這些,大為感慨。
原以為拚命劍法不過是調侃之語,其中竟然有這樣一段叫人蕩氣回腸、頂禮膜拜的典故所在。
就是這“拚命”二字,實在有些掉價。
柏燁又道:“對了,這本也是一段佳話,就是可惜後來與段亭前輩比試的那位劍仙,回到中洲不知因何緣故瞎了,自此銷聲匿跡。”
瞎了?
祁歡心頭反應過來,這位劍仙不會就是盲劍仙吧?
找個機會,倒是可以問問段亭前輩。
“對了柏燁,你是如何得知這種種細節的啊?”知道得如此詳細,聽著不像是話本寫出來的。
柳白卻笑道:“祁歡你不知道,不離洲有一門派名為小說家,他們專記錄些不離洲修行者的軼事趣聞,爾後整理成冊改編售出。”
據說這些場景栩栩如生,乃是因為小說家的高手都潛伏於暗中走訪調查。
“有的書上寫,當時段亭前輩和那位劍仙在華陽山比試的時候,就有小說家的人躲避在華陽山上觀戰,這才能夠記錄下這件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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