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最基礎的靈力總量需求。
要達到下一個境界,還需要考驗修行者的念力和悟性,總之修行這件事就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實在太過考驗人。
祁歡一個多月前才剛進入觀微境,就算他的天罡訣用不同模式隨時切換,仍舊沒有從觀微境初期到達觀微境中期。
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感受完自己體內的靈力總量後,再次將天罡訣切換為節能模式,祁歡從密室中出來,洗漱完畢,去飯廳找徐三七。
徐三七已吃完飯,見到祁歡時隻道:“世子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晚,可是病了?”
“沒有徐叔,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他抄起一個包子,看徐三七掃正廳的院子。
王府人少,加上徐三七統共隻有六個人,其中兩個是廚房的人,另外一個負責花匠的活計,還有兩個人,成日也不著個家。
祁歡偶爾問起來,徐三七隻說那兩人會定期去郊外照看王府的莊子,也不在府上。
所以很多時候,整個王府的打掃工作都是徐三七在做。
祁歡吃著包子,運轉體內靈力將手掌轉化成金剛掌,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白粥,在正廳廊簷下看徐三七灑掃。
有時他覺得徐叔隻是個平凡人,可是祁歡今日才發現,自己也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徐叔。
他身形高大,掃把拿在他手中像是一個小號的模型。尋常人掃地,是一處一處將灰燼枯葉都掃作一處,可是徐三七掃地時,每一掃帚帶起來的枯葉就跟自己長了腿一樣,自動跑到固定地點。
祁歡能夠肯定,自己從前也見過徐叔掃地,隻是正常人那樣。
看來自從自己能夠修行後,徐叔在自己麵前也是越來越不裝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境界。
祁歡記得,徐叔曾說過,他隻是從一個小山村中走出去的修行者,並沒有太高的境界。
可是從他麵對何嵐大供奉和錦衣侯的遊仙境強者時,散發出的氣勢來看,那種氣定神閒,巋然不動,根本不可能隻是一個普通人。
他的徐叔啊,還要瞞著自己多久呢。
“我勸你最好也不要主動問他身世來曆。”周周突兀的聲音又出現了。
“知道了,周周大人。”祁歡早已習慣,自己身邊出現了太多奇怪的人。
周周,自不必說。
徐叔,必然有自己的秘密。
還有時不時會給自己來點驚喜或者驚嚇的沈宣。
當然,前段時間的那個神秘陶罐好友,也算其中之列。
也許是自己能力不夠,可總有一天,他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
也許是讀到祁歡的心聲,周周在心底又歎了口氣,這一聲歎息很輕,可祁歡在腦海中捕捉到了。
又出現了,周周的心聲,為防周周讀取他的心聲,祁歡默不作聲,儘力撇去心底的揣測和疑慮。
“祁歡——”周周出聲提醒他道:“你如果真想去探究他什麼東西,可以從你手上的青金藤開始。”
這話果然提醒了祁歡,確實是個好主意,不能探究徐叔身世,總可以拿這辦法弄點兒可以用的東西。
他三兩下吃完包子,喝完白粥,大大咧咧坐在簷廊的台階上,將空碗放在身旁。
祁歡摘下自己手上的金圈,開口了,“徐叔,你從哪兒給我弄的這個青金藤鐲子啊?旁人說是個寶物。”
徐叔不給講太多東西,那祁歡就給他打明牌。
徐三七果然停下手中的掃帚,看向祁歡,還故作疑惑問他:“世子,什麼青金藤?”
演技可真爛,以前怎麼沒發現?
祁歡隻好道:“就是這個鐲子啊,稷下學宮的兩位仙師告訴我,這是青金藤的鐲子,我在太學院百人排名賽上還用過這東西呢。”
“當時這鐲子變換成一根碧青色,中間帶一根金線的藤條,那可是大殺四方,厲害得很。”祁歡眼底閃出一抹狡黠:“我可記得,這東西是徐叔你給我的,難道你不知道它的底細?”
徐三七臉上僵了一下,當初送給祁歡,隻是希望世子能夠有個傍身的東西,類似於靈護甲這樣的,沒想到小世子成長太快,才過小半年,就將這東西具體如何都明白過來。
稷下學宮的人,真是愛多管閒事。
徐三七道:“世子,那是庫房裡找出來的東西,我看還值幾個錢,就拿給你來傍身的。”
總之,他就是打死不認什麼青金藤的事情。
不想祁歡故作訝異:“是這樣啊!咱們庫房裡頭居然還有這麼寶貝的東西?”
當初來王府時,祁歡早已知道,這永安王府一窮二白,哪怕是好一點兒的柱子都拆去變賣了,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庫房就更彆提了。
現在徐叔和他提庫房,這不就又自說自錯了嗎?
“徐叔,既然咱們庫房有這好東西,那有沒有一把寶劍什麼的?我想學劍!”
祁歡提出了自己真正的要求。
徐三七鬆一口氣,原是為了找他要劍來著。
他思索一會兒,道:“好,我為世子去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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