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那顆躁動的心變得平靜,他知道,在徐三七麵前,他贏得了這場勝利。
他們二人彼此心照不宣,徒留祁歡在靈域中著急,徐叔不會是看出來周周不是自己吧,應該不可能,周周可是守劫境。
三人各懷心思,徐三七告訴周周做飯的劉嬸兒又告假了,所以飯都是他做。
可是周周隻用神識一探,便知道劉嬸兒就在廚房。
他沒有拆穿徐三七,由著徐三七貓在廚房中幫忙。
當然,時間總會過去,一如飯點總會到來,徐三七不願意和周周待在一起,卻不得不麵對。
他們坐在飯廳中,兩個青菜,還沒有湯。
這可比祁歡的待遇差遠了,這下,周周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
徐三七習以為常,夾了根青菜放在周周碗中,對他道:“你可真是大膽。”
啊?
祁歡在靈域中莫名其妙,自己怎麼就大膽了。
周周麵色不改,回他道:“一個人如果死過一次,甚至死過多次,你就知道,他什麼都不會害怕。”
自己死過?祁歡更懵了。
徐三七繼續道:“這麼久沒有你的消息,我差點兒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祁歡在靈域裡頭為自己喊冤叫屈。
徐叔冤枉,他在九安山不知道有多想念和徐叔一起乾飯的日子。
周周唇角掀起一抹自嘲,“您沒同意我離開,我怎麼敢離開。”
徐三七頭也不抬,回他:“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我還能給你腿砍斷了?”
祁歡捧著下巴無語,使勁兒提點周周:“周周,你彆和徐叔抬杠,你得順毛捋,他就愛聽些酸掉牙的話。”
周周根本沒打算聽祁歡的,直接道:“你一般不砍腿,隻會讓人不能動彈。”
祁歡心裡那個著急,他們兩人這是在乾嘛,徐叔可千萬不要看出來自己不對勁兒啊。
徐三七隻好道:“我那時太固執己見,太認真了。”
祁歡已聽出了不對勁,這兩人似乎在打啞謎,“周周,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他現在隻想確認一個事情,徐叔到底知不知道,麵前的人是周周,而非自己,如果知道,那事情就鬨大了。
周周微微一笑,卻玩笑般道:“我就知道兒時養的兔子,是你打斷腿給吃了。”
徐三七鬆一口氣:“世子,老夫當時嘴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