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這還生鐲,就像你多出來的一條命,絕對是讓人眼熱的存在。
聞人是點頭叫他兒子看:“小非,這可是個好東西,就這麼一樣小物件兒,完全可以當個中品靈器。”
祁歡眸底微冷,這對鐲子如此狠毒,竟然也配稱之為靈器。
他收了扇子眼底晦暗不明,輕聲回聞人是道:“大概是做鐲子的人心思惡毒,所以靈器也隻能配個下品。”
聞人是搖搖頭,朗聲大笑:“這可不能這麼算。”
“我且問你,這鐲子名字叫做還生鐲,是何用意啊?”
“也許做這件靈器的人,也有那麼一個想挽回卻無法挽救的朋友,他甚至巴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挽救這位朋友,因此才做了還生鐲呢。”
聞人是微微歎息,“這世間有多少刀槍利刃、靈器法寶,最開始出現的本意或許並不為與人爭長短、鬥生死,反為安定和平才造出來的,隻是要看你將它們拿在手中,究竟有何用處。”
祁歡卻道:“聽聞人先生的意思,您知道關於還生鐲的不少事情?”
“隻是知道些趣聞。”
“在桓勤國機關城,有一位靈器鑄造天賦非常高的少女,說起來應該比我兒大上三歲左右。她從小就有些傻氣,渴望人人平等,世間再無戰爭。”
這自然是奢望,桓勤國與靖國接壤,靖國一向窮兵黷武,最善殺伐。
在她十五歲時,她的朋友也將要上戰場。因為她是機關城的鑄造師,不被允許一起上戰場,為了自己朋友能夠活著回來,她製造了這對鐲子。
陰鐲戴在了自己手上,陽鐲戴在了朋友手上。
“朋友並不知道這女孩兒給自己戴的鐲子是還生鐲,隻當留個念想。上戰場後,他果然大殺四方,取得勝利,而且身上不帶一點兒傷。等他回來後,才發現少女身上滿是傷痕,逼問才知是還生鐲的緣故。”
朋友堅決要取下這隻鐲子,然而有趣的是,這對鐲子和現在的還生鐲不同。
高台上這對還生鐲是以陽鐲為母鐲,少女製作的那對鐲子卻是以陰鐲為母鐲。
所以戴陽鐲的人是取不下鐲子的。
朋友每一戰變得小心翼翼,畏首不前,總是害怕自己受到的傷害會轉移到少女身上。
也許是戰爭本來就大勢已去,桓勤國丟掉了朋友駐守的邊城南嶢,最後一戰中,南嶢城破,他決心破釜沉舟,殺敵百餘眾。
在最後一場廝殺中,他砍掉了自己戴著陽鐲的手,少女也不用再為他承擔任何傷害和死亡的風險。
“故事的最後,靖國吞下了桓勤國的南嶢城,少女失去了她的朋友,還生鐲最終流落在外,被人改良,變成了可供驅使的下品靈器。”
祁歡不由肯定讚賞道:“是位極有情義的女子。”
“我曾在書中看到,桓勤國對擁有機關和鑄造天賦的人極為看重,想必她在桓勤國的地位一定不低。”
“可是她將還生鐲的陰鐲戴在了自己手上,而不是下人身上。”
此話與錢多多的介紹遙相呼應,他說還生鐲可以戴在自己小廝或者下人身上,這樣陽鐲主人便能多一條性命,然而少女戴在了自己手上。
這不正是她所期待的,人人平等,世間再無戰爭的真實寫照嗎。
祁歡此話一出,倒叫聞人是愣在那頭,不知如何答話,最後卻笑了:“小公子的思路,果然清奇。”
“小非,此番話可記錄在桓勤國機關城公輸紀事上。”
“是,父親。”
他又轉頭對祁歡微微一笑,道:“還是看拍賣會吧。”
此刻,還生鐲的拍賣價已經從最初的三十塊上品靈石,來到了五十八塊上品靈石。
祁歡眉頭皺起來隻感覺一陣肉疼,錢啊,這都是錢,就這五十八塊上品靈石,已是自己能夠拿出來的所有家當了。
“聞人先生不打算出價?”
聞人是看看自己兒子,笑得意味深長:“我父子倆個不值錢,倒是小公子可以買來試試。”
“聞人先生慣會說笑,您都不值錢,那我就更是不值一文了。”
祁歡倒是想買來將陽鐲給柳白戴,可惜自己實在囊中羞澀。
“我出價,一百兩上品靈石!”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二樓的貴賓席位上。
錢多多趕緊開口:“九號貴賓,出價一百塊上品靈石,還有沒有更高的?”
祁歡也朝九號貴賓所在的地方望去,那裡半掛著簾子,猜測不出對麵是何身份。
“周周,能知道是誰嗎?”
“這有什麼難的,九號貴賓是何嵐大供奉,大概為了他那兩個寶貝土地來著。”就是不知道,兩個寶貝徒弟,誰會擁有這對鐲子。
何嵐出手,貴賓席中也沒有人再跟上,畢竟在他們看來為一件下品靈器不值得花一百塊上品靈石,最終還生鐲還是入了何嵐手中。
接下來的東西則更是重量級。
陳晚晚拍拍手,叫侍者送上來,祁歡能明顯看到,那是幾株草藥。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