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歡從剛才沈宣帶給自己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你是說,剛才截殺沈宣的人是錦衣侯乾的?”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和自己一樣,看上了《萬物春》功法,所以打算把沈宣搶劫一頓,結果碰上了沈宣這個硬茬兒?
周周在靈域中搖頭否認。
“剛才那批人,為首的聽著確實不像是盛京的口音。可越是這樣,就越有問題。”
周周目光沉凝,顯然此事在他看來也有些麻煩:“逢決閣的內場是沒有人進入的,守著拍賣會的全是錦衣侯和逢決閣的人。”
逢決閣一向中立,自然不可能自砸招牌,去乾劫殺主顧這種事,而且這可是丞相之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錦衣侯提前動手了。
祁歡氣不打一處來,“不是,他不是說不會在拍賣會上動手嗎?”
周周無語,“人家說的是不在拍賣會上動手,又沒說拍賣會結束,出了逢決閣不會動手。”
“咱們就打個賭,明天整個盛京會有大新聞。”
如此,祁歡一夜無眠,心中老是七上八下的。
如果錦衣侯真的動手,那會對哪些人?拍賣會上的何嵐大供奉,還有自己師父段亭,最關鍵的是柏燁,會不會有事。
他越想越不對勁,其他人也就罷了,但是柏燁自己必須去看看!
祁歡如此想著,身體早已行動起來,“歘”一下打開自己密室的大門。
外頭卻站著一個人。
“徐叔?”
祁歡剛回來,連刻意打扮的那身連帽黑衣都還沒有換下來,結果沒成想被徐三七撞見。
他當即緊張著,齜牙乾笑道:“徐叔,你怎麼在這兒,是找我有什麼事?”
徐三七點頭問祁歡:“這幾天天冷,想到世子這兒被子可以換一換,所以就過來了。”
“怎麼,世子這是要出門去嗎?”
徐三七抬頭看了天,繼續道:“今夜天氣寒,可是有一場結結實實的大雪要下。”
果然,此刻已開始飄起小雪了。
祁歡卻心口一震,滿腦子都是,雪夜殺人,這大雪一下,豈不是要將殺人的痕跡遮掩得乾乾淨淨,那時誰還管是怎麼回事兒。
他想起當年柏燁在大雪第二日,便火急火燎給他送來一筐上好的銀炭。
柏燁,會不會出什麼事。
“徐叔,我出去溜達一圈兒,找柏燁有些事。”
也不等徐三七回應,祁歡直接使出身法遊龍,跳上王府的高牆轉頭離去,徒留徐三七抱著一張大氅,眼底若有所思。
祁歡沒有直接去逢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