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歡麵對淩楚的問題並沒有回答。
他知道,和任何人提周周,他們都並不能理解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們也無法共情自己的遭遇。或許真有人會覺得,自己是得了癔症,或者做了場夢。
一場,沒有人認同的夢。
祁歡隻問淩楚:“淩楚,你現在算洞玄境初期嗎?”
“對!”
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道:“師兄是天生幻瞳,儘管我和他同齡,但是他已經是金丹境了。”
想到何丹舒的死亡,兩人俱是一陣沉默,淩楚隻好道:“讓你笑話了。”
曾經,祁歡還是傳說中不能凝神的廢物世子,現在,居然和淩楚平起平坐了。
“而且不怕你說,我進入洞玄境初期已經很長一段時間,目前是洞玄中期有些鬆動,隻希望能趕快到中期。”
祁歡點頭讚同,事實上淩楚是足夠有天分的。
何丹舒是天生幻瞳,當然不能和他比,而自己,則是因為周周抽了心脈石的靈髓,還有雷劫液給自己使用,幾乎是強行灌到周天境巔峰,在逆境中突破洞玄境。
“那從剛才我們倆的情況看,你覺得我這個洞玄境算不算摻了水?”
祁歡實在想要找人驗證,為什麼會這麼輕易落敗於金丹境的徐半甲。
哪知淩楚聽到祁歡這麼說,真是哭笑不得。
“祁歡,我就這麼說吧,如果你的洞玄境都算摻水分了,那咱們盛京這些洞玄境,就沒有幾個是實打實的。”
淩楚說得很客觀,他長歎一口氣道:“你不知道,有段時間我練了《真幻寶典》後,很想要和你切磋,以為就我當時的實力,能夠和你一戰。”
“但是盛京一遇,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已經很大。包括在華陽山時,就知道永遠趕不上你。”
“哪怕你境界有損,可是今天,但從你展示出的那些功法來看,也絕對不是我能戰勝的。”
彆的不說,就一個擬態修行法,這和直接把其他修靈者引以為傲的功法拿出來用有什麼區彆?
他說完這些,看祁歡不為所動,仍是沉思著,麵上寡淡,情緒怏怏的,便知祁歡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你倒是給我說說,難道有同齡的天之驕子,讓你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反正淩楚知道,那天之驕子肯定不會是柏燁,至於太學院和柏燁同一批的優秀學子,應該也趕不上祁歡的高度才是。
祁歡隻好將自己的困惑說出來。
“不是洞玄境,而是金丹境。”
“我知道,越到後邊,每一境界的差距極大,但是我沒想到,我洞玄境初期對上金丹境居然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隻能被動挨打。”
哪怕是在華陽山,有金丹境者追著祁歡狂吠,祁歡憑借拚命劍法,也不見得就落於下乘。
徐半甲這次,著實有些把祁歡打擊到了。
原來是打金丹境輸了!
淩楚暗中點頭,“洞玄初期和金丹境,畢竟差著兩個境界,這是完全不同的狀態,輸了也很正常,不過你倒說說是哪個金丹境?”
盛京太小,幾個出名的金丹境,淩楚尚且知道一些。
“是徐念帶回來的永安軍小隊,裡頭有一人叫徐半甲。他們這一小隊都是金丹境者組成的,他目前算我的護衛,我就是輸給了他。”
哪知祁歡這話一出,淩楚驚訝得坐直了身子:“永安軍?”
“你說的徐半甲出自永安軍?”
“對啊。”祁歡不解他為何如此驚訝,道:“這怎麼了,指不定現在這徐半甲正在何處盯著我和你聊天。”
淩楚左右瞧著,似乎真在找徐半甲的身影:“要真是永安軍的話,也讓我瞧瞧,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永安軍啊。”
永安軍怎麼了……
看祁歡麵上仍是一頭霧水,隻搖頭道:“你要早說那金丹境是永安軍出來的,還有什麼可說的,你輸給他很正常。”
“我聽說,他們永安軍常年駐守在邊境,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郡主徐念手底下更是殺伐果斷,一個金丹境,就能頂得上尋常的兩個金丹。”
“你要是贏了,那才叫不正常。”
原來如此,祁歡心底略寬慰些,看來不是他太弱,而是對方太強。
隻是這樣一來,自己還真要灰溜溜地被趕出永安王府了。
祁歡想明白這一切,也便豁然開朗些。
“淩楚,你對永安軍熟悉嗎?你也知道,我那從未見過麵的姐姐徐念回來了,老實說,她挺嚇人的。”
祁歡試圖從淩楚這兒打探些消息。
“嗯。”淩楚點頭隻道:“你姐姐徐念我不太清楚是怎麼樣,反正二十歲的遊仙境,我是沒見過。”
“但是關於永安軍,我知道些傳說。”淩楚說到此處,目光也變得猶疑起來。
“和世上大部分人傳的那樣,永安軍是由您父親徐武陽帶兵統領的,開國之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是一路廝殺出來的威名。”
“隻是,當年靖國犯邊,差點兒致使我青國被人長驅直入,是您父親徐武陽帶著十七萬永安軍守住了邊關,之後簽訂盟約,換來了百年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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