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害怕被人看見,祁歡飛快離開現場,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淩楚的府上,就怕給人帶來麻煩,因此祁歡還是回到了闊彆已久的永安王府。
自然不能從正門進出,他仍舊用遊龍身法回到自己的密室,哪知道徐三七正在密室中整理著他的被褥並一些生活用品。
“徐叔,您……怎麼在這兒?”祁歡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徐三七卻很敏銳,問他道:“世子剛才去哪兒了,身上怎麼有血腥味兒?”
祁歡當然不可能說自己去看了場好戲,順便還弄了個大麻煩進來,隻好胡咧咧糊弄過去,才將徐三七請出去。
所以徐叔到他的屋子?祁歡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翻動過的痕跡,想來他應該是給自己屋子進行定期打掃,回來時自己還有個住處。
祁歡的決定是正確的,當天晚上便有修靈者去查看情況,當然隻看到滿地狼藉,人魚早已不見蹤跡。
共計四個戴著黑色鬥篷的男人對為首一人道:“這裡有人魚的氣息,確認無疑。根據可靠消息,馬三娘那批人應該是將它賣給了青國皇室,可從目前的情形看,運送途中,人魚逃跑了。”
為首的人指示道:“不論花什麼代價,都要把它找到,不然你我性命不保。”
“你們幾個,把這裡清理一下,人魚出事逃跑的消息,務必不能泄露出去。”
他看向地上的血跡,隻道:“那是什麼方向?”
“往前一直走,會有一條內城河,應該是盛京城的居民用水,再之後,就是朝中三品以上大員的休息地了。”
為首的人卻已有所感應:“來個人,往這個方向查探,如果有人救走或者撿拾人魚屍體,務必來報。”
“是。”
祁歡以為自己回去的動作很小,可不到半個時辰,徐半甲就進了他的密室,美其名曰這是徐念的意思,務必將祁歡給看住了。
自己是來永安王府躲禍事的,徐念怎麼安排,他就隨徐念怎麼折騰,徐半甲跟著,自然不會說半個字。
反而是靈域,他已進去過兩次,那條人魚在祁歡還原的荷花池中,要死不活地飄著。如果不是它那條尾巴偶爾動一下,祁歡都以為這條人魚已經死了。
確定收留人魚無事發生後,祁歡從靈域中出來。這麼多天,他沒能睡個好覺,現在回了永安王府,知道這大概是盛京最安全的地方了,於是將自己的天罡訣運轉模式調整為節能模式,讓自己完全卸下心防,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日,祁歡還沒吃早飯,就再次出王府去查看長街中的情況。然而詭異的是,長街上全無異樣,連之前的一地狼藉都不見蹤影,血跡也不曾留下,仿若一夜之間就叫人打掃了乾淨。
要不是祁歡確定自己的靈域中關著一隻人魚,他都懷疑,自己昨天經曆的是否是一場錯覺。顯然,有誰在刻意遮掩人魚逃跑的消息。
水月館的老板娘嗎?
昨天已見她被擊殺,不知道今天水月館的人是什麼反應,還有自己一時興起要給徐念添堵,特意買下的十七個修靈者女子,還做不做數。
哪想到,祁歡剛進水月館,就見裡頭人去樓空,唯有幾個小廝仍在收拾閣樓,再不見人影。
什麼情況?
祁歡可坐不住了連忙拉住其中一人詢問:“這裡怎麼回事兒,昨天不是還歌舞升平、熱鬨非凡的,怎麼今早上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這事辦完了,人自然就走了。水月館的老板娘,也就來這兒給幾個姑娘安個家而已。”
說得好聽,怕是賣女孩兒吧,這麼冠冕堂皇的。
祁歡:“那,那些女孩子?”
那小廝:“哦,你說那個啊,昨兒不是永安王府的祁歡世子買的嗎,今兒還給送府上去,大概已經到了吧。”
祁歡:“水月館的老板娘怎麼不見呢,她不親自帶人去?”
畢竟錢可沒有收到。
小廝道:“本來是該老板娘親自送的,大概有什麼事情絆住了,找不到人,手底下就自己去給王府送姑娘們。”
“欸,我說你是誰,怎麼管這麼多事兒?”
祁歡不再理會這人,也馬上明白過來,這些人並不知道昨天晚上的盛京長街,發生了一場可怕的死人事件。處理這一切的,應該就是水月館背後真正的東家。
好在這群人隻是想販賣,並不打算在盛京搞事情,就是不知道,徐念見到那十七位婢女,該作何反應,祁歡居然有些期待了!
他正走兩步,忽然有一老道將他叫住。
“小公子,且等等——”
祁歡身側轉一圈後,方才知道,那人叫的是自己。他上下打量一番,見這人掛著一張“鐵口神斷”的布幡,留一小撮山羊胡,精氣內斂,神氣十足,倒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不過這年頭,人都比較會裝,仙風道骨也說明不了什麼。
祁歡疑惑問他:“你找我有事?”
那老道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瞧他一眼,指他道:“哎呀,小公子貴不可言,但常年有血光之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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