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徐念，將祁歡送給她的半隻麵具遞給他，道：“容貌從來不該成為你的焦慮或者負擔。現在好了，整個盛京最醜的和最好看的都在我永安王府，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楚寧洛被徐念這奇特的方言給怔住，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他接過徐念遞來的麵具，卻沒有戴上，大概是將徐念的話聽進去了，開始努力適應用腳在地上行走。
接下來的時間，楚寧洛像個小狗一樣跟在徐念身邊，巴不得隨傳隨到，祁歡真是服氣。
服氣的是，楚寧洛偽裝得太好，將自己當初在長街展露的所有鋒芒全都收斂起來，叫人忘記了它曾是一頭凶狠的妖靈。
更服氣的是，徐念對他的態度，明顯比對祁歡要好許多，有什麼也第一個想到楚寧洛。
不知道的，還以為楚寧洛才是她的親弟弟。
這幾日祁歡忙於永安王府的事，沒有什麼時間專注修行，等他再次入定準備運轉周天時，忽然發現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情況。
靈域的大門，關上了！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自從洞玄境靈力恢複以來，他的靈域就沒有關上過，現在靈域的大門居然關上了！
怎麼回事兒？
祁歡心底默念一聲：“開。”
靈域古銅大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並未有什麼異象。
他走進靈域中，一直來到靈域正中的書塔位置，忽然呆住，直勾勾盯著，臉上全是訝異的神色。
在書塔正中，盤坐著一個和自己容貌彆無二致的少年，卻隻約莫有十一、二歲，看上去很是稚嫩，此刻像在打坐，並未睜眼。
怎麼和自己一模一樣，好熟悉。
祁歡繞著這小人兒轉來轉去，到底還是確認了，這小東西必然和自己有某種奇特的關係。
難道他是，我的靈？是那個明黃色的胚胎珠子！居然長這個樣子。
昨天還是胚胎的樣子，怎麼現在長這麼大了，難道段亭和永安王那場決鬥，他幫自己分擔了大部分靈能，這才促使長大。
如果是這樣，便能說得通了。
祁歡瞧他周圍有層薄薄的靈能壁障，因此用手去戳了戳，那層靈能忽然自動破開，裡頭的少年緩緩睜眼，一眨不眨盯著祁歡。
他的眼睛並不是普通人的顏色，而是金黃色的，有些像祁歡開心眼後的模樣。
祁歡吞一口口水，在這少年麵前晃了晃，道：“喂，你能看到我嗎，聽得到我說話不？”
少年點了點頭，祁歡心中一樂，它居然是有自主意識的。
祁歡：“那你能說話嗎？”
少年又點了點頭，同祁歡說了第一句話：“殺了徐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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