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慶國都,某座僻靜的宅院中。
一名身穿雲白色長袍的青年男子正站在魚池邊上,臉色陰沉無比,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更顯陰鷙。
在他身後,則站著十幾個年輕人。
體態各異,男女皆有。
這時,青年男子突然道:“放下手頭一切事務,給我去尋找這個家夥!但凡遇到可疑之人,都立馬抓起來!”
他怒而揮袖,以靈力勾勒出一個黑衣人的模樣,可除了體型輪廓以外,卻是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一個高瘦男子猶豫片刻,支支吾吾道:“江師兄僅憑這個,我們怕是無法找到您所尋之人啊!”
聞言,被稱作江師兄的青年男子霍然轉過身去,銳利的眼眸直直盯著那名高瘦男子:“找不到就一直找!找到死為止!!”
目光觸及江姓青年那冷冽的眼神,高瘦男子頓時打了個冷顫,立馬就閉上了嘴巴。
但這時,一名麵容姣好的女子卻站了出來,搖頭歎道:“江師兄,沒有足夠的有用信息,隻怕做的是無用功啊!”
江姓青年深吸一口氣,語氣和緩道:“李師妹不知,那黑衣人手中有我宗聖物玄冥法杖的半截杖身!”
此言一出,院中眾人皆是瞳孔一縮,滿臉驚詫之色。
江姓青年歎息一聲,“今晚的煙雨樓拍賣會上,有一件拍品,煙雨樓的鑒定師未能認出那拍品,可我卻一眼就看出,那東西就是我宗聖物——玄冥法杖的半截杖身!想必李師妹也知道,玄冥宗內有其餘門派安插的奸細。”
“我原本打算先在拍賣會上拍得此物,再將之秘密帶回宗門交給宗主處理。隻可惜,那黑衣人似乎也認出了玄冥法杖,故而在拍賣會上花費三百多萬靈石將杖身拍走,師兄身上沒有那麼多靈石,便準備在拍賣場外截殺他。”
說到這裡,江姓青年本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恨恨道:“誰能想到,那家夥竟然修煉了某種特殊的逃遁秘法,竟然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聽完他的敘述,眾人不由沉默了。
先拍得此物,再將之秘密帶回宗門給宗主?
隻怕是想要獨吞聖物吧!
這種糊弄鬼的說辭,傻子才會信呢!
心中雖然充滿了鄙夷,可眾人卻並未表露在臉上。
就在這時,李師妹突然道:“江師兄,可曾詢問煙雨樓?煙雨樓消息靈通,那拍賣會又是他們舉辦,若有他們相助,想必會更容易找到那個黑衣人。”
縱使知曉江姓青年想要私吞聖物,可她也並未表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而是直接提出了解決辦法。
江姓青年沉默片刻,“玄冥法杖一事,我已稟告七長老,他已經稟明宗主,宗主命令我們不要聲張此事,更不要引起煙雨樓等勢力的注意,一切隻當是在尋找一件普通的玄器而已。”
玄器自然是不普通的,在煙雨樓這種大勢力的眼裡,玄器或許有一定的價值,但並不足以他們為此與玄冥宗翻臉。
可若是玄冥法杖的話,情況就另當彆論了!
忽地,李師妹似是想起什麼,又道:“千惠那賤女人心思深沉,更是身負狐族血脈,鼻子靈得跟狗一樣,她或許就有辦法追蹤到那個黑衣人!”
江姓青年雙眼一亮,“對!找千惠!”
李師妹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既然師兄同意了,師妹這就去找她!”
“好!此事宜早不宜晚,李師妹快去吧!”
看得出來,這江姓青年明顯有些迫不及待了。
然而就在這時,院外忽地傳出一道冷淡的話音:
“不用找了!”
緊接著,便有一名女子推門而入。
女子正是千惠!
可與尋常的嫵媚姿態不同,此刻的千惠滿臉都是冷漠之色,幽深的眼眸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恨意。
尤其是見到李師妹的那一刻,她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李師妹笑了笑,譏諷道:“我說怎麼一股騷味,原來是狐狸精來了啊!”
千惠深吸一口氣,冷眸微眯:“李雪蘭,終有一日我會將你扒皮拆骨,讓你體會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雪蘭不屑地嘁了一聲,“多麼無力的威脅啊!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卻又乾不掉我的樣子!想要脫離玄冥宗的掌控,下輩子吧!”
兩人一見麵就爭吵起來,可那江姓青年卻已見怪不怪,等她們吵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道:
“行了,都彆吵了!千惠既然來了,那就談談正事吧!”
說著,江姓青年就以靈力勾勒出了一個黑衣人的畫像。
“在一個時辰之前,此人曾出現在煙雨樓拍賣場中,其身上多半有某種阻隔魂識探查、隔絕氣息的寶物,但你身負狐族血脈,手段層出不窮,找到此人想必應當不是難事!”
話音剛落,李雪蘭忍不住嗤笑道:“你這狐狸精倒還是有些用處的嘛!彆的不說,狐狸起碼還有跟狗一樣靈敏的嗅覺呢!”
江姓青年皺了皺眉,“李師妹!”
李雪蘭哼了一聲,滿臉不情願地扭過頭去,顯然不想看到千惠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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