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府邸,後庭院。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坐在凳子上,不停啜泣著,眼睛都已哭得紅腫。
而在老婦人身後不遠處,則站著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兵,個個低垂著頭,眼神裡皆是充滿了憤怒。
為首的粗獷男子深吸一口氣,道:“老太君,夜深天氣冷,您還是先回屋吧!可千萬莫要凍壞了身子!大將軍遣屬下回來,便是為了處理世子與張副將的事情。您放心,我一定會將凶手繩之以法!”
此人名薛梁,早年間偶得鎮北大將軍張震賞識,從一個大頭兵逐漸爬到了副將的位置,因而對於張震可謂是忠心耿耿。
當收到張鈞、張懷身死的消息時,張震便將他從前線調回了國都,但僅僅攜帶了十幾名隨身侍衛而已,因而倒也無需經過南慶國主的同意。
見那老婦人不為所動,薛梁又勸道:“老太君,您身體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大將軍怕是會寢食不安啊!世子和張副將在天之靈,定然不願看到您如此傷心呐!”
經他這麼一勸,老太君終於有了離開的念頭。
“薛副將,我兒待你不薄,一步步提攜你至今日的位置。老身隻求你,務必要找到那凶手,誅其九族!!如此,方能告慰鈞兒在天之靈!”
老太君恨意滿滿,旋即拿起身旁的拐杖,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離開了後庭院。
待老太君離開後,薛梁沉聲道:“大將軍在前線領兵抗敵,後方的世子卻被人所殺,真當我們軍中無人不成!?兄弟們,走!就是把國都給翻個底朝天,都要把那凶手給找出來!”
他身後的一名士兵猶豫道:“薛副將,聽說世子糟蹋幼女,此事是真的嗎?”
薛梁冷眸一瞥,那名士兵頓時打了個寒顫,隨即低下頭去,不敢言語。
緊接著,薛梁又看向其餘幾名士兵,冷哼道:“世子是大將軍唯一的子嗣,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錯,那也輪不到彆人來管!更何況,僅僅隻是糟蹋幾名卑賤的幼女而已,哪怕世子殺了皇子,那又如何?皇帝老兒還敢處置大將軍?”
然而就在這時,嘭的一聲,天空上忽地掉下一具無頭無臂的屍體來,觀其衣著,顯然是一名貴婦人。
薛梁立馬抬頭望去,發現一顆頭顱朝自己砸來。
他本想一拳將其轟爛,可拳頭剛一舉起,就已看清那頭顱的麵容,第一時間就收回了拳頭。
“夫人!?”
薛梁瞳孔驟然一縮,也就是這麼短暫的失神,那顆頭顱就已掉落在地上,滾了好幾滾。
他剛想撿起來,就敏銳地察覺到一柄利劍正疾馳斬向自己,於是也隻能側身躲避。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袍的少年忽然出現在了場中。
赫然乃是古惑今!
兩人眼中俱是充滿殺意,二話不說就已殺向彼此,那些士兵則撿起地上的頭顱,將龔潤麗的屍體抬到一邊,而後才加入了戰鬥。
“殺!!”
薛梁怒吼一聲,眼睛充滿血絲,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古惑今同樣也很憤怒,砍出一劍又一劍,短短片刻功夫,就已經殺死了好幾名士兵。
響鬨的打鬥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張家護衛,而那老太君也去而複返,緩緩走了過來。
當看到龔潤麗的屍體時,老太君瞬間氣急攻心,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也幸好有侍女攙扶,她才沒有摔在地上,如若不然的話,怕是要摔到後腦勺,當場摔死過去!
張家護衛們原本就是張家蓄養的私兵,也都是按照軍中士兵的方法來訓練的,因而他們剛一趕過來,就立馬加入了戰鬥。
即便以寡敵眾,古惑今依舊沒有落入下風,雖然受了一定的傷,但他的血氣實在太過深厚,根本就沒有顯露出任何虛弱的跡象。
見手下士兵接連死於劍下,薛梁愈發怒盛:“你究竟是誰!?”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眼前的少年不是普通人。
不然的話,焉可能會有如此強勁的實力?
古惑今沒有說話,如同砍瓜切菜般殺死一人又一人,地麵也隨之被血液染紅,整個張家都飄散出濃鬱的血腥味氣息。
“焚焰!!”
殺紅了眼的古惑今立馬躍上天空,施展出青玄劍訣中的焚焰式,斬出一道又一道緋紅劍氣。
劍氣散落時,化作一簇簇火苗,在房梁屋舍上燃燒起來。
“你!!你竟是青玄劍宗的人!?”
薛梁一眼就認出,古惑今施展的劍招赫然乃是出自於青玄劍訣!
古惑今依舊沒有說話,殺完士兵後又殺護衛,如同死神一般平等地收割著每個人的性命。
這時候的他,眼眸漆黑一片,顯得極為可怕。
遲遲未能將古惑今拿下,薛梁愈發地急了,這要是放任他繼續鬨騰,隻怕是整個張家都要葬滅於火海之中了!
“孽障,快住手!”薛梁怒吼道。
古惑今不語,焚焰、禦風、崩山三種招式配合起來,以火焚舍,風助火勢,崩山裂屋,片刻功夫就把張家變成了一片火海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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