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慶皇宮,宣政殿中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坐於龍椅之上,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
下方的大臣們則神色惶恐,儘皆低頭盯著地板,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老者自然就是北慶國主林正耀了!
砰!
林正耀猛地一拍龍椅扶手,怒道: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九龍鼎被盜已有半月之久,竟然還沒把人抓回來,你們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大臣們頓時被嚇得打了個寒顫,尤其是那些武官們,額頭都已經冒出了冷汗。
文官們則相對好一些,雖然抓人這種事情不歸他們管,可他們依舊不敢開口說話。
見無人應答,林正耀更加生氣了:“一個一個都啞巴了不成!?都給朕開口說話!”
一時間,整個宣政殿的氣氛都降至冰點。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主動站了出來,但卻是一名身形佝僂的老文官,胡子都已完全發白,明顯年事已高。
“陛下,老臣聽說,玄武侯姚青之女姚鈺,在萬獸山脈發現了賊人的蹤跡,目前正領兵追捕。姚鈺這小女娃聰明伶俐,或許能夠尋回九龍鼎。”
老文官聲音有些嘶啞,說話時嘴巴都在打顫,可林正耀卻並無任何不滿,就連心中怒火都消了大半。
隻因這老文官在北慶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身居宰相高位三十餘年,幾乎可謂是朝廷的頂梁柱!
現如今許多財稅政策,都是由他提出並監督實行,在位期間也舉薦了數百個人才,卻從不貪汙受賄,家中清貧得甚至與貧農相差無幾!
毫不客氣地說,北慶能有如此強盛的國力,大半功勞都要歸於此人!
“林愛卿所言,朕也有所耳聞,隻是九龍鼎事關重大,由不得朕不憂心呐!就連蛻凡境都追不上那胖子,姚鈺怕是難啊!”林正耀歎息道。
但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
“報!臨安郡主求見!”
林正耀愕然片刻,激動道:“快!快宣她進殿!”
不一會兒,便有一名紅衣女子邁著蓮步走了進來。
她微微俯身一禮,“姚鈺參見陛下!”
林正耀擺了擺手,“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九龍鼎呢?”
姚鈺沉默片刻,如實道:“臣女不才,未能尋回九龍鼎,不過我已聯係玄冥宗的師兄,待他處理完南慶那邊的事務後,便會立馬趕過來。有他在,尋回九龍鼎的把握定會大增!”
林正耀皺了皺眉,頓時就陷入了沉思。
姚鈺也知其心中顧慮,解釋道:“江師兄與南慶並無瓜葛,陛下無需擔憂。”
聞言,林正耀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他眼眸微動,瞥了一眼文武百官,旋即道:“諸位愛卿可有他事啟奏?若是無事,便就此退下吧!朕還有事要與臨安郡主談一談。”
等待片刻,無人回應。
林正耀又道:“既如此,便退朝吧!”
卻說古惑今回到慶德園時,原本已經成為殘垣斷壁的屋子已然修繕完好,看了一眼過後,他便進入帝眸血界,一頭紮進了血海裡。
一連修煉七天,煉化了不知多少血水,他的修為才得以提高到了靈玄境中期。
血氣能夠轉化為靈力,若是換做彆人,在消耗如此多能量的情況下,定然能夠直達靈幽!
可古惑今的底蘊實在太過深厚,每一次突破都需耗費大量能量,但也正是因此,他的戰力才會遠超同境,根本就無法以境界高低來衡量。
穩固好境界後,古惑今隨即便離開了帝眸血界,搭上了前往瀾滄城的飛行玄舟。
在七天前,林修德就告訴了他,瀾滄江有一頭即將渡劫化蛟的玄水黑蟒,那時候古惑今就主動提出要一起前往瀾滄江斬蛟。
反正在國都中也沒什麼事情可做,跟去看看也能長長見識!
此時此刻。
玄舟甲板上。
古惑今憑欄而立,黑色玄袍在大風中鼓蕩飄舞,獵獵作響。
林修德站在他身旁,眺望著遠處被雲霧籠罩的山巒。
隨著玄舟繼續往前行駛,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江逐漸顯露在視野中,從天上看去,就仿佛一條伏臥於大地上的巨龍,鱗爪飛揚,大氣磅礴。
江水浩蕩奔騰,如銀龍出海,激起片片白浪,宛如天幕裂開般的壯麗畫卷;江麵上波濤翻湧,水聲震天,似是千軍萬馬在奔騰,東流而去,儘顯自然的恢弘與偉力。
林修德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道:“古兄弟,這便是瀾滄江了!”
古惑今微微頷首,放眼望去,將瀾滄江的景象收入眼簾。目光稍稍側移,就見到了一座規模很大的城市。
毫無疑問,那臨近瀾滄江的城市就是瀾滄城了!
古惑今眉峰雙鎖,“我聽說,蛇蟒化蛟需得達到靈幽境大圓滿的修為,一旦渡過雷劫成功化蛟,便如同人族修士踏入蛻凡,自此蛻去凡軀,生出龍爪來。”
他停頓片刻,又道:“林兄弟還在磨煉體魄,帶的人也不多,那淩刑也不過是靈幽境中期而已,如何能確保成功斬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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