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蕭佑民。
出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傳統家庭裡。
父親偶爾有點大男子主義,但對家庭很有責任心,其實是個溫和的人。母親對我很嘮叨,在學業上頗為嚴格,但我清楚她其實是擔心我的未來。
我以為按照父母的心願,努力考上一所好大學,畢業後再找一份工作,就是一眼望得到頭的命運。
但沒想到喪屍末日會突然降臨,就像小說和電視劇裡展現的那樣。
如今回想起來,第一次聽到捕風捉影的消息時,其實早在學校放暑假的一個月前。
那時候校園群裡就有各種帖子在討論突然爆發的不明病毒,隻是我不以為然,並沒有認真對待。
我以為平靜枯燥的日常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卻從來沒想過,一直這麼平靜,說不定才是一種偶然?
直到病毒正式爆發的時候,我正準備去趕回家的車票,才發現一切都晚了。
外麵的世界在一朝一夕間發生巨變,車站擠得水泄不通,成了危險指數最高的地方。
我想著給父母打電話,卻親眼目睹了父母變成喪屍的畫麵。
對一個從小到大經曆都平平無奇的我而言,這種畫麵帶來的精神衝擊,難以言喻。
沒了家的我,又能去哪裡?
不得已在宿舍待了幾天後,留下來的兩個舍友和我都開始陸續發高燒。
以防萬一,我們都把自己的手腳係在了床上,怕傷害彼此。
聽說發高燒是變異剛開始的征兆,躺在床上難受到幾乎昏迷的時候,我覺得就這樣直接燒死似乎也不錯。
但誰能想到,我居然沒死!還成了稀有的向導!
同時也有個很壞的消息。
我的舍友變異了,變成了喪屍,在我清醒的時候突然衝過來要攻擊我。
我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晚醒來一秒會變成什麼樣!
情急之下,我用厚重的字典砸了他,然後搬來鐵椅用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敲爛了他的頭。
我機械而反複地砸他,拚命地補刀,生怕他再朝我撲過來。
我第一次殺了人,還是我的好朋友和好舍友。
很難形容這樣的心情,但當時的大腦成了亂糟糟的一片,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情緒上的反應。
我的求生欲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在收集完宿舍裡能攜帶的所有物資後,我從宿舍樓裡冒險逃走了。
身後是一片爆炸的聲音,灼熱的衝擊波讓我沒敢回頭,腦海裡隻有拚命逃出去這一個想法。
我去了輔導員的辦公室,偷走了他的車,然後踏上了一個人求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