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易掀起衣擺,從儲物戒裡取出一柄凡品精鐵直刀。
如瀑黑發披散,白衣如仙,闊步登台。
穆薛從另一側相繼登上,看著許知易,他嘴唇微動,說道:
“許兄,此前有些誤會,我被楚天河蒙蔽,從而對你說出一些不當言論,萬望見諒。”
說著。
穆薛竟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對著許知易躬身行禮。
態度之誠懇,令全場驚訝。
就連來自五姓家族的天驕都不禁發呆。
什麼情況。
一上來就行禮道歉,這是想弄啥咧?
“勝率榜前三,怎麼一點氣勢沒有,丟人呐!”
“可恨,我還押注他一錠銀子!彆血本無歸吧。”
“這個許知易的是誰?勝率榜上沒看見他的名字。”
許多押注穆薛的賭徒,都在捶胸頓足,恨鐵不成鋼怒罵。
輸了不要緊,那是自己看走眼,隻能說時運不濟,怪不得彆人。
可你一上來,打都沒打,直接道歉認錯,從氣勢上就弱人一頭,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在乾嘛呢!
搞黑幕是吧!
穆薛卻不理會,說道:“這場比武,我會以最強姿態迎戰,道歉隻為先前無禮態度,求個諒解,請彆放在心上。”
他清楚記得禁宮第一高手林貂寺,恭敬遵請許知易的場景。
心裡篤定他就是暗中監考。
活像個開屏孔雀,使勁渾身解數,展現自己迷人的一麵。
不卑不亢,有錯就認。
這份態度豈不加分,不比楚天河那副威逼利誘做派強得多?
堂堂皇儲,豈能看得上你一點利誘,至於威逼,更是下下之選。
當然。
倘若讓許知易聽見穆薛心聲,怕是要大喊一聲:彆介!你還是利誘吧,身為乾部,我想檢驗一下自己。
“乾嘛?”許知易滿肚子疑問。
這倆人是有什麼毛病吧。
態度像是夏天的氣候,時而狂風驟雨,時而陰晴不定的。
“要打就打,廢那麼多話作甚。”許知易冷聲喝道。
對待神經病,他可沒心思攀談。
趕緊裝完一波,下去和蘇木比較比較才是頭等大事。
“我就當許兄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先前的冒犯之舉了。”穆薛如沐春風般一笑。
許知易拔刀出鞘,金鐵頓響。
刀聲就代表他的態度。
先前種種,都彆再說了,懶得聽!趕緊打完。
“多謝許兄諒解。”穆薛挺直腰杆,五指攤開,指頭上分彆懸浮一顆圓球。
五顆顏色各異的圓球,分彆蘊含著五行之力。
其內潛藏無窮能量,迸發層層靈力漣漪。
“為表誠意,我願以全部實力,與許兄分個高下,哪怕輸了,也無怨無悔。”穆薛說道。
許知易微微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