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唄,你打算怎麼瓦解楚家,皇室費勁心思這麼多年,都成效見微,你?能行嗎?”蘇牧婉難得拉下身姿,端起酒壺給他添一杯酒。
你?能行嗎?
彆的沒聽見,這就四個字,一下子激起許知易的好勝心。
什麼意思?瞧不起兄弟是吧。
許知易喝口酒,裝腔作勢一番,醞釀好措辭,緩緩說道:
“五姓八宗,看似利益同盟,這幾家誰也離不開誰,合則大乾皇室難擋,一旦分開,任憑一家之力,誰都無法抵擋皇室傾軋。”
“可你要知道,血脈同源的一家幾口,背地裡還有各種矛盾紛爭呢,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五姓八宗的同盟也是如此。”
“他們之間必有矛盾!我想得做的事很簡單,放大他們之間的衝突!”
“且看這次,楚家損失慘重,卻被其他幾家當做開戰理由,換作你是楚家高層會怎麼想?”
蘇牧婉設身處地代入,想了想,猶疑道:
“覺得不公平?”
你們幾家一點損失沒有,合著就讓我啞巴吃黃連?
這樣下去,未來就算鬥贏了皇室,分蛋糕時候,拳頭不夠大,肯定分到份量最少。
奉獻最多,收獲最小,能樂意才怪了。
“不錯。”許知易微微頷首。
蘇牧婉蹙眉道:
“思路沒問題,但不夠充分,哪怕楚家高層對此不滿,也不會立刻發作。”
許知易神秘莫測一笑:
“火候不夠,那就再添把柴。”
“死一個化虹十個宗師不夠,再翻一倍呢,其他幾家照樣該看戲看戲,到時候紛爭一起,楚家必定發狂!”
“再讓我的老嶽父,即刻啟程趕赴帝京,讓女帝頒布一則討伐檄文,理由就是:楚家意圖謀反,即刻鎮壓。”
蘇牧婉撇撇嘴,滿心期待一下子落空。
聽起來就不靠譜。
就這份謀劃,隨便找個二流謀士,一天能給寫出八百篇。
“太過天馬行空,彆說六七成把握了,零點六七成都沒有。”蘇牧婉輕蔑道。
隔壁桌支起耳朵偷聽的蘇昭烈和林貂寺,同樣有些失望。
就這啊?
“事在人為,哪怕再粗糙的謀策,隻要是我來做,成功率就有六七成。”
“還記得楚天河嗎?我已經把他藏了起來,保準沒人能夠找到,我再去市場上逛一逛,看能不能買本厲害的易容術。”
聞言,蘇牧婉失聲道:
“你想偽裝成楚天河,偷摸混進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