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感情最是不理智,也最不可或缺的。一個人能記另一個人多久,並不取決於時間的長短,而在於當初愛得有多深。
莊曉夢在林樾歸懷裡無處掙紮,兩人的相擁也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直到朗月從房門出來時,見客廳內空無一人,又見莊曉夢臥室門緊閉,這才前來敲門。
林樾歸在黑暗中睜開雙眼,莊曉夢在她下頜處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兩人沉寂了片刻,莊曉夢才心有餘悸地回應著朗月:“你把東西先收拾好,我一會兒就出來。”。
朗月從門框底部發覺門外並沒有光線透過來;莊曉夢有夜盲症,即便不開大燈也會將小夜燈打開,而小夜燈的位置正靠近房門;所以她立即反應過來,林樾歸也在房間裡。
見房間裡寂靜一片,朗月擔心林樾歸會欺負莊曉夢,正將右手搭在門把手上準備開門而入時,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身離開了。而臥室內,因為緊張而心跳加速的莊曉夢一直靜靜地聆聽著屋外的;當她發現朗月離開後,才不由得心中呼出一口氣。
“怎麼?你怕她看見?”。林樾歸挑釁的語氣在屋子裡響起。
莊曉夢仍舊努力想掙脫林樾歸的束縛,她不滿地回道:“林樾歸,你這是在私闖民宅!你再不經我同意對我動手動腳,我一定會報警的!”。
麵對莊曉夢的警告,林樾歸卻不管不顧。他向前半步將莊曉夢的身體抵在牆邊,隨即沉悶的聲音繼續在她跟前說道:“是你主動邀請我進門的。這個時候反悔是不是太晚了點?”。
莊曉夢被林樾歸堵得說不出話,一時委屈至極將自己的臉扭向一邊,不再看林樾歸。林樾歸或許是看出莊曉夢真的生氣了,這才趕緊鬆開自己的手,站到一旁,並趁先前為了避免莊曉夢撞到頭而不小心觸摸到開關的位置時,順手將屋內的燈光打開了。
“你到底怎樣才肯離開?”,莊曉夢立即避開林樾歸躲在角落裡,隨即向他問道。
林樾歸見莊曉夢這副膽戰心驚的模樣,終於意識到自己一時衝動的行為或許真的嚇到莊曉夢。他有些歉疚地站在原地回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隻是想和你待在一起,時間久一點,或許短一點也行。我們還能回到以前的模樣嗎?”。
莊曉夢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向林樾歸解釋,她隻能站在原地看著林樾歸,既怕他突然上前,也怕他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朗月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夢姐姐,明天九點到北京的飛機,你不要忘記了。我先睡了。”。
莊曉夢對著門口喊道:“好。晚安。”。
林樾歸左眉一挑,心中暗自誇讚道:“小腦袋就是好使。”。他轉過身對莊曉夢說:“沒關係,不著急。我一定會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的那天。我先走了,明天見!”。
莊曉夢眉頭緊鎖,眼見林樾歸打開房門並完全消失在屋子內,她這才走出臥室,對門外還一臉不可思議的朗月解釋道:“我們我們什麼也麼做,就是說了幾句話。你彆多想!去洗洗睡吧!”。
朗月歪著脖子,小聲嘀咕著:“我說什麼了?我沒多想啊!”。
第二天一早,莊曉夢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她聽見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她艱難地從被窩裡摸索起床,打開房門後,卻見門外空無一人。正當莊曉夢準備轉身之時,敲門聲又再次響起,這時她才意識到原來是大門之外有人敲門。
莊曉夢揉了揉自己的雙眼,來到大門前,她緩緩將大門打開,可突然間那扇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拉開了。林樾歸雙手提溜著食物袋,開心地大聲說道:“surprise!早上好,我帶了早餐。你去洗漱,我給你們做早飯!”。
原本還睡眼朦朧的莊曉夢頓時清醒了不少;她瞪大眼睛,皺著眉頭,眼看著林樾歸換了鞋徑直走向廚房。莊曉夢趕緊上前拉住林樾歸,說:“你在做什麼?”。
林樾歸頭一點,然後說:“沒看見嗎?早餐,我來給你送早餐。吃完早餐,我再送你們去機場。”。林樾歸調皮的麵容與以往莊曉夢見到的他完全不一樣。就在林樾歸轉身之際,他又回過頭來繼續說:“哦,九點我和你們一起走,我也去北京。”。
莊曉夢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在感覺到疼痛之後她才意識到眼前的林樾歸是一個真實的人。她不解地向林樾歸問道:“你該不會是?開學季你怎麼買到票的?”。
林樾歸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在廚房內忙碌。他當然不會告訴莊曉夢,自己昨晚拉著刑其韻和夏江一熬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才搶到一張退票的經濟艙座位。
機場停車場,林樾歸下車後便獨自站在一旁。朗月則幫著武叔將自己的行李箱一個一個從後備箱裡取出來。莊曉夢見狀想要上前幫忙,林樾歸便一把抓住她的手,並說:“兩個人夠了。你站著就好。”。
一抹金黃色的晨曦緩緩從遠方照射過來,正好照在林樾歸那完美無缺地側臉上。莊曉夢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十七歲那年,也是一個晴朗的早晨,林樾歸從自家私家車內下來時,迎著朝陽向她跑來;他一邊跑一邊呼喚著她的名字,眼神裡滿是愛意;那是多麼美好的一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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