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和薛滿樓齊齊陷入了沉默,辦公樓一層大廳之中,一片死寂。
可就在這一片死寂中,一陣隱約的“嘩啦”聲,從遠處樓梯後的一個衛生間中傳出。
有詭異在裡麵,聽起來似乎在洗什麼東西!
王嘉和薛滿樓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本來以為夜間的辦公樓很空曠,卻沒想到,剛剛進來就看到了如此詭異驚悚的一幕。
身後的護士長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追過來,剛剛王嘉和薛滿樓明明聽到了王柔柔的尖叫。
但依舊不能大意。
王嘉低聲說道:
“不要招惹他。”
“他在一樓衛生間裡,我們上二樓去!”
“這樣既能和後麵追來的護士長躲貓貓,又能避開一樓的詭異。”
薛滿樓連連點頭,兩人躡足慢行,順著樓梯一步步向二樓爬上去。
為了不發出聲音,兩人速度極慢,每一步落下都極為小心。
爬到一半的時候,衛生間裡的“嘩啦”聲,忽然停了。
旋即,一個沉重的腳步聲,緩緩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王嘉和薛滿樓齊齊停步,不敢再走,原地藏在了樓梯轉角的陰影之中。
兩人額間滲出兩滴冷汗,不約而同轉目,看向下方那沉重腳步傳來的方向。
一個佝僂的身影,提著一個巨大的鐵質墩布桶,蹣跚著腳步,緩緩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這佝僂身影發絲披散,滿頭花白,看起來像個老嫗。
“咳咳咳……”輕輕的咳嗽聲從佝僂的詭異口中傳出,在死寂的辦公樓大廳中回蕩,襯著滿地濃稠的鮮血,越發陰森和詭異。
老嫗緩緩將手中鐵墩布桶放在了地上,從裡麵提起了墩布。
看清那墩布的瞬間,王嘉和薛滿樓頭皮齊齊一麻,瞳孔驟然緊縮如針尖!
那墩布把子是普通的木質,但墩布頭,卻不是布條!
而是一顆被墩布把子捅穿的女人頭顱!
木把從脖頸斷麵深深刺入,女人頭顱上,滿頭烏黑長發披散而下,淋漓鮮血,順著這顆頭和披散的頭發,滾滾湧流而落!
王嘉和薛滿樓轉目一看,越發通體冰寒!
那墩布桶裡,哪裡是水?
滿滿全是殷紅的血!!!
老嫗詭異咳嗽了兩聲,拿著人頭墩布開始拖地。
嘩啦!
嘩啦!
鮮血順著墩布上的女人頭四處蔓延,鋪滿了整個地麵。
女人的頭發仿若一根畫筆,在滿是鮮血的地麵上,不斷描繪出一個又一個詭異的符號!
而這老嫗的方向,正對著王嘉和薛滿樓藏身的陰影,兩人隻要離開轉角的陰影,恐怕就會立刻被她發現!
薛滿樓情不自禁握緊了王嘉的胳膊。
王嘉能感覺到,薛滿樓的身體在輕輕顫抖。
這個年輕的獵人,有些受不了這一幕的衝擊,快要被恐懼支配了!
王嘉深深吸了口氣,反手握住薛滿樓,遞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薛滿樓重重吞了口唾沫,無聲點頭,示意自己還能堅持。
兩人躲在陰影之中不敢動彈,樓下不遠處,那詭異的老嫗,專心致誌拖著地。
口中偶爾發出陰沉的咳嗽聲,不斷在王嘉和薛滿樓耳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