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與其說是隘口,不如說是雜亂的房屋前堆積了一些石頭,拒馬隻是房梁搭建。
門板白天做盾牌,晚上做床板。
雖然條件艱苦,但戰士沒有怨言,他們知道,抱怨也沒有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共同禦敵,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洪奎來的時候,二萬刑徒軍的樣子給他們的感覺就二個字,送死!
“將這些徒軍集中在一起,沒有必要,不要浪費他們的戰力。”
“戰力?”
陳鬆濤看著穿著簡陋的刑徒,不信這些人能有真的戰鬥力。
“你莫要小瞧這些人,都是玩命的家夥,打起仗來隻為來活命,千萬彆拿他們做死士用,本身都是已經死過一回了。”
洪奎對這些刑徒的認知,要比陳鬆濤看的遙遠。
二個時辰後,石州派遣的軍隊也趕了過來。
“後麵還有糧草的運輸,很快就能到來。”
“好,前方探馬來報,有四千人的武裝朝著我們這裡遊動,你們準備一下。”
來人一愣,這一到這裡,就趕上戰鬥了。
由於洪奎的到來,人員調配速度極快,否則,過來的人都是都督,誰也指揮不了誰。
這也大概是洪奎來之前,石州守備沒有再安排將領的原因。
石州的人剛進入陣地,就發現前方四千騎兵過來。
二萬人呼啦啦列陣,騎兵一看,瞬間就出現騷亂。
“這是哪個雜毛探的情報?這是一萬軍隊嗎?”
“我看至少三萬,你們看,後麵還有長槍。”
“回去,找大首領再議,我們這樣過去,必死無疑。”
三支不一樣的軍隊,麵對變故,人心瞬間不齊。
“什麼情況,你們回來做甚?”呼延鐸看著去時匆匆,來也匆匆的隊伍,驚奇的問道。
“首領,前方至少三萬人等著我們,這樣過去於送死無疑。”
說話的是呼延鐸的人,其他隊伍的人沒有說話。
“怎麼會這樣?死敵人的增援到了嗎?”
“我看應該是探馬沒有將敵營情況搞清楚。”
“胡說,筽哈堯是誠實的漢子,不會亂給情報。”
“阿哈,我們沒有說筽哈堯的壞話,但實際情況如此。”
阿哈是呼延鐸最勇敢的武士,與筽哈堯是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