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並州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一場火藥測試的浩大聲勢,宛如暗潮洶湧,終究未能逃脫各路密探那敏銳如鷹隼的耳目。
自從趙生在戰場上使用熱武器以後,使得各方勢力紛紛側目,對這種足以顛覆傳統戰力格局的武器投以從未有過的密切關注。
石力聽聞並州竟然也在暗中摸索大炮的仿製之法,而且火藥配方的研究已接近成功,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與憤怒。
“媽的!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之輩,竟敢暗中覬覦並妄圖竊取我苦心鑽研的火藥秘方!”
在石力的心中,那火藥仿佛是上天獨獨賜予他的榮耀,絕不容許他人染指半分。
這份獨占的欲望,恰似烈火燃燒,熾熱而又堅定,毫無轉圜的餘地。
“眼下,我們究竟該如何應對?”
侯林眉頭緊蹙,麵對著新到手的武器,卻發現了炮身沉重,要求研製一些輕型的大炮,重量約有一百斤左右,射程能達到三百步的距離。
“若要遏製並州王家崛起的勢頭,唯有一計可行。”
傀征深知石力的心思,在一旁壓低聲音說道,眼神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計從何來?”石革對這位身旁的智謀之士頗為倚重,不由自主地將頭轉向傀征,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唯有以武力征伐,一舉摧毀其工坊的根基。”
傀征此語甚是大膽,然而心中卻暗自揣度,料定石力不會輕易衝動行事。
“此計甚妙,且讓我親自去會一會那並州王家。”
侯林手中握有三十門輕型火炮,美其名曰“狼煙”,更有六門重型火炮壓陣,威風凜凜,正是為這等關鍵時刻所準備。
石力思及眼下的局勢,深知對付王家就等同於與整個並州為敵,他著實不敢貿然去賭。
石力思及眼下的局勢,對付王家就等同於與整個並州為敵,他著實不敢貿然去賭。他此刻態度謙恭,轉向傀征詢問道:
“傀先生,依您高見,此番戰役,我等可有勝算?”
傀征目光沉穩如水,直言不諱:“戰,自是無可避免,但勝算微乎其微,不可不慎重思量。”
他心裡清楚,以手中區區十萬兵馬,想要撼動王家這等根基深厚的氏族,無異於以卵擊石,有自知之明乃是兵家首要之務。
侯林心中雖然戰意熊熊,卻也不乏謹慎,追問道:“那麼,怎樣才能增添幾分勝算呢?”
傀征緩緩說道:“此類戰事,唯有一個‘速’字訣最為關鍵。唯有迅速做出決斷,速戰速決,方能將利益最大化,再者,便是需要……”
話語至此,他微微一頓,似乎在權衡接下來言辭的重要性。
“外援?”
“沒錯,正是外援。我們手中有拓跋呦呦這張王牌,無疑是一個極其出色的助力。更何況,拓跋井的隊伍也在我們周邊,這兩股力量,無疑是最佳的外部支援。”
傀征的話語仿佛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兩人思維的閘門,讓他們意識到,隻有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才能在這場戰爭中最大限度地保障自身的利益。
“那就立刻召集拓跋呦呦和拓跋井前來。”
石力果斷下令,要將這兩位關鍵人物召集到身旁,共同商議大計。
拓跋呦呦本是因故而被迫留下的,此刻得知自己有機會返回部落,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反正回去後隻是召集隊伍,至於來不來增援,那全憑自己做主。
元颩的遭遇,拓跋呦呦心中清清楚楚。
在她看來,元颩之所以舍棄石革,完全是為了他們家族的榮耀與安危,他的離開,是英勇無畏之舉,是正義的抉擇。
拓跋井與拓跋呦呦,昔日雖同屬一族,如同草原上並肩生長的草木,卻終究因命運的跌宕起伏而各奔前程。
拓跋井最終投身爾汗麾下,成為了匈奴鐵騎中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他們的命運軌跡,從此分道揚鑣。
“酋帥之意,是欲令我等自草原起兵,對並州進行襲擾,從而打亂其陣腳?”
拓跋井被拓跋呦呦一番言辭說服,踏上了前往並州的征程。
這一路,非但沒有撈到半點好處,反而多次命懸一線,在生死邊緣苦苦掙紮,才勉強撿回一條性命。
而今,舊傷尚未痊愈,新的戰事又起,竟然又要他率領軍隊攻打那曾讓他曆經九死一生的並州之地,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誠然,若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集結十萬鐵騎抵達此地,即便戰事尚未開啟,我方也願意以豐厚的鐵石作為酬謝,以表誠意。”
石力的聲音中帶著不容抗拒的誘惑,每一個字都似乎在向匈奴的酋帥拋出無法拒絕的橄欖枝。
拓跋呦呦聽聞,眼眸中光芒微微閃爍,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心中暗自權衡。
這條件,無疑是極具吸引力的;然而,她也並非尋常人物,對於石力近期暗中研發的新式武器。
她早有耳聞,心中暗自盤算著是否能借此機會,為自己的部落謀取更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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