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鬥,蘇丁山的隊伍僅付出了死亡十幾人、傷百人的微小代價,卻成功斬殺了敵人五千人,還繳獲戰馬四千四百匹,其中能繼續使用的戰馬高達四千匹。
“胖虎,你瞧瞧這是什麼?”
賈亦梟拎著一根狼牙棒走了過來,此棒通體由金屬打造,看樣子材料應是鐵製,後麵還鎏著銅製的纂柄。
胖虎見了,頓時眼前一亮,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武器。大周的鐵本就昂貴,精鐵更是價值不菲,這種武器可不是他想有就能有的。
“給我!”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結果賈亦梟卻後退一步,說道:“你得喊我一聲哥哥,我才給你。”
“切!”胖虎鼻子一昂,一臉不屑地睥睨著賈亦梟:“年紀不大,就想當人家哥哥?”
“我比你大兩歲,怎麼就不能當大哥?”賈亦梟急切地說道。
“胡說,明明隻大一歲,怎麼……”忽然,胖虎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止住了話語。
“哈哈,你自己都承認了,我大你一歲,怎麼樣,叫聲哥哥你不吃虧。”賈亦梟得意地狂笑道,臉上滿是奸計得逞的模樣。
“讀書人就是陰險,叫你一聲哥哥又何妨。”胖虎自知理虧,又實在想要那狼牙棒,隻能無奈開口道:“哥哥在上,小弟有禮了!”
說完,再次伸手討要。
賈亦梟也不好再逗弄胖虎,將狼牙棒遞了過去。
這柄狼牙棒長約六尺,重有八十斤,整體皆是精鐵所製,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很有質感。
“這是從何處得來的?”這樣的武器,即便在馬邑,也鮮少有匠人能夠製作,這匈奴人怎麼會擁有這樣的兵器?蘇丁山滿心不解地問道。
“剛才作戰之時,一個小首領拎著這武器,打在我一士卒身上,我從背後給了他一擊,這才得了此兵器,可惜有些沉重。”賈亦梟訕訕地講述著方才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胖虎,能得到這個武器,你還真得感謝你的賈哥哥,不然用你的木棍和這個鐵棍對打,定然要吃虧。”蘇丁山一臉認真地朝著胖虎說道。
“不可能,我的棍也厲害得很。”胖虎不服氣。
“要不我拿這武器和你的木棍碰碰,你就知道緣由了。”蘇丁山說著伸手拿過狼牙棒,舉著武器等待胖虎攻擊。
“啊……”胖虎大喝一聲,舉棍狠狠劈來。
蘇丁山見胖虎的木棍打來,猛地甩出狼牙棒,正麵迎擊。
“哢嚓!”隻聽得一聲脆響,胖虎的木棍當場折斷。
“這,這是怎麼回事?”胖虎滿臉錯愕,不解地問道。
“當兩個臂力相差無幾之人相遇,他們武器的優劣便決定了這場爭鬥的勝負,所以我說你要感謝賈偏將,否則,你若遇上此人,定然要吃虧。”
“哦……”胖虎恍然大悟,衝著賈亦梟抱拳說道:“大哥在上,小弟謝過賜兵器之恩。”
“哈哈,總算讓你心服口服,都是軍中兄弟,感謝的話就莫要再說了。”賈亦梟雖是世家子弟,卻也有著江湖人的豪爽心性,在軍中十分看重戰友情誼。
蘇丁山見戰場打掃得差不多了,揮手示意隊伍撤出戰場。
受傷的人帶著受傷的馬匹,以及一些武器鎧甲,返回了馬邑。
首戰便消滅了敵酋五千人,韓佳才聽聞此消息,心情大好。
“曹將軍,你說咱們是不是要再派出二萬人前去策應?”
“此時為時尚早,再過兩日看看戰況。”曹有德深知韓佳才有點好大喜功,此刻,他不能被勝利衝昏頭腦,必須保持冷靜。
“郡公,出城作戰,需要一位善於遊擊的將軍,這樣的人才可不好找,蘇丁山也不過是由偏將提拔上來,專為此次出城作戰。”
“原來是這樣,那本官便再等等,等有了合適的人選再說……”得知戰場還有這些門道,韓佳才也不好再插手過問,乾脆坐等結果。
……
吉尕娃等了許久,不見有捷報傳來,派出去的探子回來稟報,五千人竟儘數被敵軍斬殺。得知這個消息後,他勃然大怒。
“怎麼會這樣?我的五千精銳騎兵,一戰便折損殆儘。”
聞訊趕來的樸埠成,憋著笑說道:“失敗乃常事,頭人不必過於介懷。”
“你這個棒槌懂什麼?這裡麵難道沒有透著蹊蹺?”
“蹊蹺?我倒是沒看出來,甚是遺憾呐。”
“姓樸的,你少在這說風涼話。”
吉尕娃說完,翻身上馬,帶著隊伍去尋找今晚的落腳大營。
等吉尕娃走遠,一個身影靠近樸埠成。
“咱們兩個部落依山傍水,許多家族還相互通婚,如今大家不過是為了利益聚在一起,誰也不比誰尊貴。”
“這個道理咱們懂,吉部落的人未必懂,算了,咱們也趕緊找個地方安營紮寨吧,莫要離他們太遠,以防有人半夜襲營。”
樸埠成對著身邊的人交代道。
下午太陽還沒落山,在一處名為坪壩的地方,有條河流,上下遊都頗為開闊,在此處安營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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