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力一舉奪下晉陽城,這消息如同驚雷,瞬間在朝堂之上掀起了滔天巨浪,餘波甚至震顫了周遭的數州數郡,令四方皆為之側目。
趙珩槺端坐於廟堂之巔,他治世的根基,深深紮根於那些曆史悠久的世家大族之中。
在這七大家族鼎立的格局裡,趙家雖看似最為薄弱,卻能穩穩占據高位,其背後的權謀與糾葛,猶如一張錯綜複雜的織錦,令人難以窺其全貌。
朝會之日,禮部侍郎王文元與刑部侍郎萇藹並肩而立,二人言辭懇切,聯名上奏,細數了石力一族的斑斑劣跡與滔天罪行,言辭之間,懇請天子揮師,以正乾坤,討伐叛逆。
一時間,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激烈的商議之中,群臣各抒己見,氣氛緊張而微妙。
眾臣再次商議!
禦書房。
趙珩槺找來在京的皇子詢問道:“沒想到一個?族竟如此膽大妄為,不知王家有何打算。”
晉陽乃是八皇子趙靖的屬地,其他皇子皆低頭不語。
趙靖覺得皇帝是在問他,畢竟?族除去奴籍,乃是盧家在背後支持,其意圖便是掌控並州,他隻好出列答道:
“父皇,此乃兒臣之過錯,未曾料到?族如此大膽,兒臣認為王家會集結並州的力量進行反擊,屆時兒臣會支持王家的舉措。”
“嗯,借此事端,盧家在並州的軍隊應當協助王家才是。”
隔岸觀火,盧家大有可能如此行事,趙珩槺欲借此打壓在並州的盧家。
“兒臣明白!”趙靖未作他想,隻能謹遵皇帝之意行事,如此方能不出差錯。
趙宏之母乃王氏嫡女,並州王氏出了這般大事,本應由他站出來說話,但其認為身為越王,此時還是低調為好,以免惹出麻煩。
趙欽歸來較晚,知曉邊境近期事端繁多,“石力兵變”在他看來,不過是王家與?族之間的矛盾。
況且事不關己,各自安好,此事與他無關。
趙恒更是力求自保,身為兄長的他今日未上朝,要求在家禁足,可見所惹之事不小。
趙暉的燕州正在打仗,無法歸來。
故而趙珩槺如今身邊就這幾個兒子。
“哎,這些兒子皆不成器。”趙珩槺心中暗自抱怨,尋思著自己是否再生幾個。
“那就如此吧,王家先自行設法自救,若實在不行,讓定州王派兵過去。”
定州王代表著李家,倘若李信出兵,意味著李家將染指並州。
因時局變化,京城至洛陽及長安的快速路路線穩定通行,通往定州和燕州的路線近期修複完成,也陸續開通。
不過範熙佟就此次動亂,向朝廷請求增派護路隊。
趙珩槺要求快速路自行解決護路隊的問題,快速路近期收益良好,招募民團應當能夠維持。
趙偉雖未直接謀反,但其行為引起了趙珩槺的警覺。
漕運司下轄的人手據暗騎司調查,可能多達百萬之眾。
他將趙恒留在書房內,語重心長地說道:“恒兒,漕運司掌控著漕運,然而大部分皆是你兄長的人,朕欲讓你撐起楚州的漕運。”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付剛曾找過他,詢問鹽幫是否要效仿京城快速路的做法,在楚州修建快速路,如今皇帝讓他接管漕運,眼前的錢財不賺實在可惜。
“父皇,接管楚州漕幫並非不可,皆在朝廷節製之下,兒臣直接接手即可。”
聽了趙恒的話,趙珩槺點頭道:“二皇子雖未大肆謀逆,但處事過激,讓他禁足也是為他著想。”
趙珩槺隻是為了讓趙恒不要因兄長之事而怪罪於他,未曾想趙恒卻誤解了,以為皇帝暗示自己,要接替趙偉現有的地位。
“兒臣明白,兒臣定會做好手頭之事,讓父皇安心。”
此話一出,趙珩槺有些恍惚,仿佛這個五兒子已然長大。
“難道是我看錯了人?”趙珩槺開始對自己的識人之能產生懷疑,不由又想起了趙生,一份份情報顯示,趙生在定州政績斐然。
不僅用香料換取糧食,還有所謂的煤,能直接用於家中燃燒,據說鐵礦的開發也比其他州郡更為出色。
以往這些在定州從未發生。
趙生的種種作為著實讓趙珩槺頗為費解。
……
欒城。
趙生也得知了石力攻打晉陽的消息,他慶幸當初石革未曾製造出大炮。
對,就是大炮,他們的火藥從何而來?
“勇生,你說說,石力他們造出的大炮,會不會是咱們這邊泄露了什麼?”
“有可能。”趙勇生用力點頭道:“前段時間徑縣傳來消息,在一次追捕越境之人的行動中,有一人身亡,乃是礦區那邊一個火藥作坊的工人。”
“這是多久之前的事?”趙生追問道。
“就在上個月中旬,未曾想這麼快平陽縣便有了火藥,而且並州也出現了火藥試驗的情況。”
“看來,咱們得加緊隊伍的訓練,以及新式武器的改良。”趙生有些茫然,他無法阻止對手擁有火藥,但必須確保自身武器優於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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