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禹應道:“曉苒,你倆怎麼在醫院?不舒服嗎?”
“發燒了,宴之哥哥帶我來看醫生。”季曉苒看了眼岑奚,故作驚訝道,“岑助理,你怎麼了?大半夜的仇人找上門了?怎麼傷成這樣?”
“曉苒,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周季禹嗬道。
哼!她沒有禮貌?
晚上寧宴之來接她的時候,她就看見他脖頸處那抹曖昧之色了,寧宴之告訴她是被蚊子叮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相信呢?
岑奚她怎麼敢?
她攢著的一肚子氣,這會兒看到岑奚這副樣子站在她麵前,心裡麵彆提多解氣了。
寧宴之看著麵前的人,他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男人皺了皺眉。
“岑助理發生什麼事了?真像曉苒說得被仇家追殺?”男人也問道。
“遇上了幾個流氓,多虧季禹救了我。”岑奚平靜地回道。
她覺得此刻自己特彆狼狽,在她危難時候心裡想著的那個男人此刻正在陪著另外一個女人。
但她卻沒資格責備,因為她才是多餘的那個。
還要這樣地站在兩人麵前,聽著他們看似關心的詢問。
“遇上流氓了?天啊!宴之哥哥,前幾天我看到網上說有女孩子半夜不回家,在外麵鬼混,被那個了,好慘啊!
還好岑助理應該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吧?萬一真被……”季曉苒沒有說下去,特意看了眼寧宴之,男人的臉上看不出什麼。
怎麼沒把你給那個了呢?
寧宴之聽完,雖麵不改色,心裡卻慶幸道:還好沒事!
“曉苒,小奚今天受到驚嚇,你怎麼還說這樣的話?我先送她回去了!宴之,先走了。”周季禹知道季曉苒對岑奚有敵意,帶著岑奚先走了。
車上,周季禹還是把心中想問的話說出來了:“小奚,曉苒和宴之下周就辦訂婚宴了,你打算怎麼辦?”
岑奚輕笑了聲,她看向窗外,深夜的海市還是這麼熱鬨,縱橫交錯的街道上,路燈明亮如白晝,比她老家繁華多了。
隻是內心深處卻被一種孤獨感填滿了。
“我已經從公寓搬出來了,以後會和他慢慢斷的。隻是工作我還不能辭,我需要錢!”
“小奚,錢的事,我說過我可以幫你,上次給你的卡你隨時可以用!工作的事,我也可以幫你!”
“謝謝你!以後再說吧!”
寧宴之送季曉苒回家後,又去了彆林苑,但沒看到岑奚。
他給岑奚打了電話。
岑奚剛睡下,看到來電,便知道寧宴之已經去過公寓了。
“喂?”
“在哪裡?”寧宴之森冷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