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這一砸是罰你的,三師弟,你下手沒個輕重,毒死了師尊種的那一片花草,回去罰抄門規五十遍。”
沈苓正要說些什麼,盎地,一道低啞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三師弟回來了啊。”
雲真順著聲音來源看去。
但見那座整體呈桃紅色的宮殿前,又有兩人並肩走了出來。
走在左邊的男子,身形頎長,麵容疏淡,身披一件鴉青色薄衫,衣擺如流雲,他便是剛剛那道低啞嗓音的主人。
男子手中攏著一卷竹筒,修長的手指在翠綠色竹筒的對比下愈發顯得瑩白如玉,一頭柔軟的烏發並未挽起,就這般隨意散落在他的肩上,反倒為他平添幾分慵懶。
而右邊的——
是個約莫十六七歲的白衣少年。
他比那男子矮了一個頭,身高僅僅隻到對方的肩膀,但即便如此,雲真也很難忽視掉他。
少年膚色慘白,幾乎與身上的白衣融為了一體。
他五官精致,臉部線條流暢,分明生了副極好的相貌,隻可惜眼底的陰鷙太過濃重,予人一種不近人情的疏離感,以及極度濃重的危機感。
少年耷拉著眼,長睫如鴉羽般輕輕垂下,仿佛提不起精神似的。他的周身都圍繞著頹喪的氣息,危險,亦美麗。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雲真心中便警覺起來,原因無他,這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
“三師兄——”
那少年看都沒看雲真一眼,直接跑到了沈苓身旁,伸出了手。
那雙手極為瘦削,甚至能夠稱得上是一層皮包骨,皮囊緊貼著骨頭,仿佛沒有血肉一般,完美勾勒出皮下骨頭的形狀。
“你新研製出來的那些毒藥,我都吃完了,還是死不了呢,師兄。”
他一字一句的啟唇,嗓音冰冷森寒,仿佛剛從冰水裡撈出來般,寒冷刺骨,又像是一條正在吐著蛇信子的毒蛇,陰森至極。
“……”
雲真連忙低下腦袋,好掩飾住自己眼裡的興奮。
有趣,真有趣。
本以為自己是進了羊窩的狼,沒想到看似風光霽月的昶清宗裡,居然還藏著這樣一條不懂得收斂獠牙的毒蛇。
以及一個喂毒蛇吃毒藥的人。
低著頭的她並沒有發現,此時此刻,那四人的目光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衣少年神色陰鬱:“啊,這次這個沒有被我和三師兄給嚇跑誒——”
沈苓笑容溫和:“第十七個了,總算是有的跟便宜師尊交待了,真不容易。”
玉停舟眸光流轉:“甚好,不用抹除她的記憶把她丟回外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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