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雲真感到不解的是,鶴吟灀師姐在囑咐完她之後就離開了,可她那四位師兄卻仍然像山一樣站在她身旁,巋然不動。
“師兄,你們也要聽課嗎?”她問。
在她的注視下,玉停舟臉上浮現出幾分赧然,他緩緩點頭:“嗯,我們沒通過宗門試煉,自是要來聽課的。”
哦,原來是不能不聽。
也不知道這宗門試煉究竟有多難,以至於她這四位師兄沒一個通過的。
此時的她並不知道,他們四個沒通過、宗門試煉,單純是因為還想順理成章的留在宗門裡蹭飯罷了。況且通過之後就要被強製下山曆練,他們實在是懶得下山,於是每次試煉他們都努力裝廢柴。
好處是能留下來了,壞處是得到了掌門的特殊關照,他們全部都被安排到了第一間塾屋裡。
宣楚無奈苦笑:“還真是不太想見到秦斂長老啊。”
雲真立刻豎起耳朵,卻被陰鷙的少年一把揪住耳朵,對方臉色很差,陰冷的嗓音微微顫抖:“小師妹,收收你的好奇心,不該打聽的事情彆打聽。”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耳朵:“哦。”
雲真對看彆人的笑話不感興趣,她隻是想多掌握一些有關於宗門的事情而已,但他不願讓她打聽,那就隻好暫且放棄啦。
沒辦法,誰讓她實力不如人呢。
隻是不知宗門安排來為她授課的講師究竟是何許人也,她詢問一番,可惜四位師兄都不清楚情況,隻說掌門選的人肯定很靠譜,讓她放心。
可直到四位師兄都進了第一間塾屋,在場的內門弟子們也都進了各自的塾屋,那位講師還是沒來。
約莫一盞茶後,才見十幾道身影肩並肩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個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他左右兩側各跟著六人,排成兩行,那十二人都走在他身後,足以看出他是這些人當中最為德高望重的存在。
那中年男子走過雲真麵前時,忽地停下腳步,他認真審視了她一番,隨即嗓音低沉地問道:“你就是清遙峰新收的弟子?”
這就是她的講師?
雲真從容地回了句:“是。”
“嗯,好好學。”說完這句話後,中年男子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走向了第一間塾屋。
顯然,雲真的判斷出錯了,他並不是來為她授課的講師,而是第一間塾屋的講師。按照四位師兄們都說法,這中年男子似乎是叫秦斂長老?
跟在他身後的十一人也紛紛前往自己所屬的塾屋,最後剩下個白衣男子,他笑著走到雲真麵前,和她打招呼。
“又見麵了,小師妹。”
“好巧,師兄。”
是的,繼弟子招收大會和領取令牌後,雲真又一次見到了那位賀子書師兄,他正是宗門安排來為雲真授課的講師。
由於沒有塾屋給他使用,於是賀子書帶著雲真來到了一片人煙稀少的樹林裡,路上還不忘向雲真解釋:“小師妹彆誤會,掌門安排我來並不是不重視你,雖說我的實力確實不如那些長老們,但我懂的東西很多很多,一定會教好小師妹的。”
實際上雲真根本就沒有這麼想,對她來說講師是誰並不重要,隻要是個能教會她怎麼修煉的人就行了。
可賀子書既然解釋了,她什麼都不說的話容易引起誤會,就怕他到時候會覺得自己看不起他,於是雲真連忙回應道:“不會不會,我相信師兄你一定很靠譜。”
聞言,賀子書鬆了一口氣。
其實派他來的原因是那些長老們看不起五靈根,都不願意來,掌門無奈之下,隻能讓他來了。
賀子書並不是昶清宗裡最厲害的弟子,卻是最負責任的弟子,況且來當小師妹的講師有靈石拿,他又怎麼可能不來呢?
有著這層緣由在,賀子書現在看雲真都像在看個行走的錢袋,越看越滿意。
“小師妹,修仙之路極為漫長,凡人若想成仙,需度過九個大境界,從低至高,依次為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出竅期、分神期、合體期、大乘期,渡劫期。”
“而每個大境界又分為三個小境界,依次為前期、中期與後期,唔,譬如說築基前期,築基中期,築基後期,小境界沒有瓶頸,隨時能夠晉升。”
“可大境界若想晉升,便要經受雷劫,境界與修為越高,則雷劫越凶猛。許多求仙問道之人皆隕落於雷劫下,可也有小部分人成功度過了每一次雷劫,最後堅持修煉到了渡劫後期,迎來了最後一次、也是最凶猛的一次雷劫。”
“成則得道成仙,若是不成……倒黴點的身隕道消,運氣好點的從此淪為散仙,再無登上天界的可能性。”
賀子書極為認真地對她說:“修仙之利,是能讓小師妹你變得強大。而修仙之弊則是我方才所說的,能夠危急到你身家性命的雷劫,小師妹,你要如何抉擇利弊?”
最後這句是掌門讓他問的。
掌門說,若是小師妹想變強,那他就好好教她,讓她得償所願。若是小師妹害怕渡雷劫,那就讓她去外門當個外門弟子,安穩度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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