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了,清遙君。”
走在最前麵的藍袍青年滿臉自信地對暮行容說:“雖然你看起來確實跟傳聞中一樣有實力,但是你們昶清宗弟子可不一定有你這樣強大的實力——哼,這次仙門大比,我們劍宗一定能拿到魁首。”
暮行容還沒做出回應,反倒是站在藍袍青年左手邊的青衣女子淺笑著說道:“那倒未必,晉予長老,你們劍宗弟子雖然劍術超群,可我們百花穀弟子最擅長以柔克剛,魁首會落在誰家還說不準呢。”
“你們百花穀弟子修煉的以柔克剛功法再好,也敵不過我們劍宗弟子的劍法。”
晉予依舊十分自信。
而站在青衣女子身旁的,是合歡宗的善善姑娘。
見晉予和青衣女子針鋒相對,她立刻笑著拱火道:“茯若長老說得很對,晉予長老說得也很對——哎呀,百花穀弟子都生得那麼如花似玉,劍宗弟子都那麼有男子氣概,我都好喜歡啊……所以你們兩個宗都要努力拿到魁首才行呀,我可舍不得讓你們任何一個宗因為沒有拿到魁首而傷心。”
茯若冷哼一聲道:“我們誰能拿到仙門大比的魁首,與你有何乾係?反正拿到魁首的不可能是你們合歡宗弟子就對了。”
晉予也冷哼一聲道:“你們合歡宗的修煉功法那麼上不得台麵,竟然還好意思出現在這種場合?”
麵對他們的譏諷,善善並不生氣。
她甚至還有閒心先給雲真拋了個媚眼,而後才不緊不慢地回複道:“晉予長老,茯若長老,你們就放心吧——我們合歡宗既沒有要奪得仙門大比魁首的想法,也沒有要在那麼多人麵前展示我們合歡宗修煉功法的想法,我們隻是想來看看清遙君究竟有多美而已,一定不會礙著你們的事情哦。”
雲真淡淡地瞥了一眼善善腰間掛著的令牌。
那是一塊淡青色的木令牌。
上麵還用朱砂寫著五個紅色的小字——合歡宗長老。
說實話,雲真之前在合歡宗待了半個多月,一直以為自己眼前的這位善善姑娘隻是合歡宗宗主季玉清的道侶之一而已。
因為每個合歡宗弟子提起善善的時候,都隻會說她是季玉清的紅顏知己,而且他們也隻會稱呼她為善善姑娘——至少雲真在合歡宗的時候,可從沒聽過有誰稱呼善善為長老的。
如今看來,他們藏得可真夠深的啊。
雲真正在心裡想著事情,可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她身旁的暮行容忽然開口說道:
“想來看我究竟有多美?”
說著,暮行容唇角微勾,絕色的麵容上流露出了幾分嫵媚。
不僅如此,他的眼尾還泛著薄紅,一雙琥珀色的桃花眸中也盛滿了笑意,本就絕世的美貌,在此刻被他發揮到了極致。
除了晉予和茯若以外,其他來參與仙門大比的彆宗長老都恍惚了一瞬間。
就連經常與美人打交道的善善和另外一位合歡宗長老,也不可避免的被他驚豔得呆滯了片刻。
暮行容輕聲說道:“那麼,請問這位合歡宗長老——我這張臉夠美嗎?能不能入了你們合歡宗之人的眼呢?畢竟你們隻為看我的臉而來,我可不想讓你們掃興而歸呀。”
善善毫不猶豫地回了句:“美,實在是美極了!清遙君在畫像上就已經很美了,沒想到本人居然長得比畫像上的還要好看,不愧是我們合歡宗那麼多弟子都想睡的人,現在我也有點想和你雙修了。”
咳。
能夠毫不避諱地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來……不得不說,合歡宗之人在表達自己的欲望這方麵,還真是有夠大膽的啊。
“那可不行。”暮行容拒絕了善善的雙修邀請,並露出無辜的神情道:“我的臉這麼美,能讓你飽飽眼福就不錯了,可不許動想要褻玩我的心思哦,我是不會同意的。”
“……”
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答複啊。
雖然這話聽起來挺欠打的,可眾人一看到他的臉,就忽然覺得合理多了——畢竟他確實有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的資本。
“清遙君還真是實誠。”劍宗的另一位長老笑著說道:“這麼實誠的性情,這麼自信的做派,倒是很符合我們劍宗的作風,今後清遙君若是在昶清宗混不下去了,要不要考慮來我們劍宗發展一下?”
暮行容略顯苦惱地問道:“這位長老,我聽說劍宗之人都很重視自己的劍,可我每個月都要弄壞十幾二十把劍——要是我去劍宗發展的話,你們不會揍我吧?”
那位劍宗長老笑容一僵。
眾所皆知——對於劍宗之人來說,劍既是陪伴著他們度過冬寒夏暖的摯友,也是帶領他們前進的引路者,因此每個劍宗之人都很珍惜自己的劍,同時他們也很討厭那些不好好珍惜佩劍的人。
所以答案已經很明確了——
那位劍宗長老麵無表情道:“那你還是待在昶清宗吧,千萬彆來劍宗,我們肯定會揍你的。”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位劍宗長老的回答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劍宗之人的性情確實還挺實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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