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清宗在修仙界的最東邊,蠱毒宗在修仙界的最南邊。
由於兩個宗門之間隔著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所以即便白念歌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在驅趕馬車了,卻還是沒能讓他們在未時之前就成功抵達蠱毒宗。
不過呢,雖然趕路花的時間多了點、顏不還的月錢少了點,但好在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最後他們也是極為順利的在日落之前成功抵達了蠱毒宗。
到達蠱毒宗的門口之後,白念歌立刻便勒停了馬匹,而後轉頭對坐在車廂裡的眾人說道:“顏長老,三位師弟師妹,蠱毒宗的接引弟子就在外麵,我們該下車了。”
顏不還先是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而後才不緊不慢地從榻上坐了起來。
“哎,真沒辦法,看來接下來的路我們要自己走過去了,走吧,小阿真,三思,我們下車去。”
“……”
沒人搭理他。
謝無綾最先跳下了馬車,隨後雲真和梅三思也一前一後地跳下了馬車。
剛跳下馬車,雲真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三位蠱毒宗接引弟子——兩位女弟子,一位男弟子,他們臉色蒼白,神色陰鬱,並且皆身著一襲黑衣,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似乎跟她之前在仙門大比上見到的那些蠱毒宗弟子們沒什麼區彆。
莫非蠱毒宗弟子都要保持這樣的形象嗎?
還真是有夠統一的啊。
就在雲真觀察完那幾名蠱毒宗弟子的同時,坐在馬車前室上的白念歌也跳下了馬車。
而後他手握韁繩,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對還沒下馬車的顏不還說道:“顏長老,您若是再不快點下車的話,就要跟著你心愛的馬匹一塊被拉去蠱毒宗的馬廄吃草了哦。”
“……”
直到將車廂裡的東西全都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裡之後,顏不還才不緊不慢地跳下了馬車。
至此,所有人都已經下了馬車,白念歌也順手將自己手裡的韁繩遞給了來負責為他們牽馬的蠱毒宗接引弟子。
並且在看完這位蠱毒宗接引弟子腰間掛著的弟子令牌之後,白念歌還笑著對他說了一句:“麻煩你了,江戎師弟,這兩匹馬沒什麼講究,隨便什麼馬草它們都能吃的。”
看起來還挺有禮貌的。
江戎接過韁繩後,先是麵無表情地對白念歌點了點頭,以作回應,而後他拉著馬匹和馬車,直接轉身離開了此地。
而等江戎帶著馬匹和馬車離開了此地之後,剩下那兩位守在旁邊的蠱毒宗女弟子立刻便湊了上來。
一位女弟子走到了顏不還的身邊,語氣平靜地說道:“顏長老,我先帶您去跟宗主和副宗主見麵,請您隨我來。”
另一位女弟子走到了雲真幾人的身旁,用同樣平靜的語氣對他們說道:“幾位道友,請隨我來,我先帶你們到碎花居安置下來。”
說完,她也沒等雲真幾人做出反應,就自顧自的帶起了路。
雲真幾人也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後,隨著她一同往那個所謂的碎花居走去。
走在路上,見那名蠱毒宗隻是默默在前麵帶路,沒有任何想要說話的意思,於是白念歌隻好自己向雲真幾人介紹起了她方才所說的碎花居。
“梅師弟,兩位師妹,你們初來乍到還不清楚,碎花居就是蠱毒宗為來客準備的暫居之地,不出意外的話,今後一年我們或許都要住在那裡了。”
白念歌如是道。
梅三思先是輕嗤一聲,而後瞥了白念歌一眼,語氣幽幽地說道:“哦,說得這麼清楚啊,看來白師兄對蠱毒宗很熟嘛。”
“不算熟。”白念歌攏了攏衣袖,溫聲解釋道:“梅師弟,我之所以會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因為我熟悉蠱毒宗,而是因為我曾經在碎花居裡居住過一段時日。”
“哦?原來白師兄跟蠱毒宗還有過這麼一段暗度陳倉的過往啊。”
“……”
白念歌笑著搖了搖頭。
“不算暗度陳倉,蠱毒宗這邊曾經有過一場很嚴重的瘟疫,我奉宗門之命帶著幾位同門前來幫助蠱毒宗解決瘟疫的時候,便是住在碎花居裡的。”
頓了頓,他又特意補上了一句:“我是光明正大住進碎花居的,並非暗度陳倉。”
“……哼。”
梅三思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跟梅三思的關注點不同,雲真關注的是另一件事情:“白師兄,你和謝師姐也要跟我們一起在蠱毒宗待上一年嗎?”
她注意到,白念歌方才說了句——“今後一年我們或許都要住在那裡了”。
不是你們,而是我們。
莫非他和謝無綾也要……
“小師妹猜對了。”白念歌站在離雲真有點小遠的地方,淺笑著說道:“我和謝師妹的確要陪你們在這裡待一年,但我們不是來求學的,而是來跟蠱毒宗談合作的。”
謝無綾補充道:“不止我們,顏長老也要在這裡待上一年,跟蠱毒宗談合作。”
原來是這樣。
難怪楚如鏡會突然送弟子來蠱毒宗當交換生,原來不隻是因為昶清宗能從中賺到很多錢,還因為他早就已經想好了要怎麼確保昶清宗交換生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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