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黑罩是聽懂了鶴棄雪的話還是沒聽懂,總之它就像是跟鶴棄雪較上了勁兒似的,不管鶴棄雪說多少句讓它滾,它都還是堅韌不拔地守在鶴棄雪的身旁,像極了一塊粘人的狗皮膏藥。
剛好鶴棄雪也是個強脾氣,那黑罩子越是不聽他的話,他就越是要讓那個黑罩子滾開,而他越是要讓那個黑罩子滾開,那個黑罩子就越不願意滾開。
於是他們這一人一罩就像是陷入了某種惡性循環似的,一個叫滾,另一個就是不願意滾,爭了半天都沒有爭出勝負。
最後還是小公子的到來,才打破了這場惡性循環。
小公子一邊蹦蹦跳跳地走向河畔,一邊自言自語道:“唔,姐姐說她在河邊,我記得整個美酒之都裡麵就隻有一條河而已,應該就在這個地方沒錯了……”
說著說著話,他忽然看到了河畔正在跟黑罩子較勁的鶴棄雪,於是他歪了歪頭,滿臉疑惑地問道:“大哥哥,你在做什麼啊?”
聞言,鶴棄雪伸出手,指了指籠罩在他身旁的那個黑罩子,眸帶怒氣地說道:“這個該死的東西纏著我不放,很討厭,我在想辦法趕它走。”
小公子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來幫你吧,大哥哥,我懂的東西很多,說不定我能幫你把這個壞東西給趕走呢。”
鶴棄雪說:“好。”
於是等雲真沐完浴、又換了身新衣裳從明曇冊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蹲在河畔研究著怎麼要趕走那個黑罩子的場景。
小公子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小刀,語氣堅定地說道:“大哥哥,要不然我們試試看能不能用刀把這玩意給劈開吧?”
鶴棄雪點了點頭:“好。”
得到了鶴棄雪的肯定後,小公子直接就是用力一刀劈到了那個黑罩子上,然後他的小刀就被那個黑罩子給震碎了。
碎得不能再碎了的那種。
小公子頓時便泄氣了:“嗚嗚,這個東西真的好壞哦,刀劈不開,水潑不散,罵也罵不走,真的好討厭啊嗚嗚嗚。”
鶴棄雪更憤怒了:“討厭的東西!”
同仇敵愾的兩人光顧著生那個黑罩子的氣了,都沒有注意到出現在河畔的雲真。
而雲真倒也沒有出聲打擾他們,她隻是雙手抱臂、目光定定地看著那個黑罩子,神情間還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
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雖然並不具備任何攻擊力,但卻很有靈性,既能保護鶴棄雪,還能跟鶴棄雪較勁兒,看起來就像是個在賭氣的小孩兒似的。
更重要的是,這玩意兒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好像她跟它之間有著某種很古老的羈絆似的。
想到這裡,雲真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那個黑罩子的旁邊,並試探性地伸出手碰了碰那個黑罩子。
“哢嚓。”
她的指尖才剛碰到那個黑罩子,就聽到“哢嚓”一聲響起,那個黑罩子頓時就碎成了碎渣渣,還消散在了他們的眼前。
直到這時,那同仇敵愾的兩人才終於注意到了雲真的存在。
小公子眼前一亮:“姐姐好厲害!”
鶴棄雪也眼前一亮:“天空的味道!”
“……”
無視了那兩人亮晶晶的眼神,雲真滿臉平靜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並語氣淡淡地對他們兩人說道:“我有問題要問你們,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如實回答。”
鶴棄雪和小公子異口同聲道:“好的!”
雲真先朝著小公子問道:“小公子,你是金丹期的修為嗎?”
她跟小公子相識已有幾年,也曾有幾次問過小公子的天賦和修為,但小公子隻跟她說書靈是不能修煉的。
可如果不能修煉的話,他又為什麼會被劃分到金丹期修士的區域裡麵去呢?
小公子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姐姐我說過的,我們書靈是不能修煉的,你看我身上可是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的呀……我們認識那麼久了,姐姐應該清楚我的情況的。”
雲真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頭又朝著鶴棄雪問道:“鶴棄雪,你就是傳聞中那個天下第一除妖師……兼天下第一降魔師嗎?”
鶴棄雪滿眼迷茫地說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鶴棄雪畢竟是個陌生人,雲真完全信不來他說的話,於是她用靈力將鶴棄雪的嘴巴掰開,又將一顆真話丸送進了他的嘴裡,以確保他接下來說出口的都會是真話。
喂完真話丸後,雲真再次朝著鶴棄雪問道:“鶴棄雪,你到底是不是傳聞中那個天下第一除妖師兼天下第一降魔師?”
鶴棄雪說:“我不知道。”
雲真又問:“那你是從何而來的?又是何種身份?”
鶴棄雪滿眼迷茫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的來處和身份,或許你說的那個天下第一除妖師兼天下第一降魔師就是我,但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你為什麼會不記得?”
“因為我七年前掉下了懸崖,失去了全部的記憶,我隻記得我叫鶴棄雪,彆的都不記得了……我師傅跟我說,當時我是被一隻叫沈苓的魔物給推下懸崖的,是那個叫沈苓的魔物害得我失去了全部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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