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姑娘。”
鶴棄雪將一枚火紅色的月牙形石頭遞給了雲真,並滿臉認真地說道:“這枚石頭是我師傅給我的東西,說是可以抵禦住心魔大陣的影響,讓人不受心魔的折磨,但——”
“但?”
“但是,我師傅還跟我說了——這枚石頭雖然可以讓人不受心魔影響,但卻有極大的概率會讓持有這枚石頭的人隨機進入一個人的心魔幻境之中,從而看到那個人的心魔是什麼。”
雲真伸手接過了那塊火紅色的月牙形石頭,將其放進了儲物袋裡,並語氣淡淡地問道:“所以說,你師傅就是布置出這個心魔大陣的人嗎?”
“應該是吧。”
“應該?”
說到這個話題,鶴棄雪眨了眨眼睛,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天空姑娘,其實我的身體很不好,大部分時候我都在睡覺,每天隻有小部分的時候是清醒著的……這也就導致我跟我師傅之間相處的時間很少,所以我壓根就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麼,沒有辦法替你解惑,真的非常抱歉啦。”
“那麼,”雲真又問他:“你的師傅,叫什麼名字?”
“我師傅的名字啊,好像是叫……”
“砰——”
鶴棄雪的話還沒說完,就忽然有一股困意湧上了他的腦袋。
這困意來得既霸道又迅速,他甚至還沒來得及進行反抗,就直接倒頭睡了過去,而他還沒來得及說完的話,自然也就隨著他一同進入了夢鄉。
雖然沒有從鶴棄雪的口中得到答案,但雲真卻並不覺得頹喪或憤怒,她隻是目光幽深地看著鶴棄雪身後的某個方向,唇畔還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淡漠冷笑。
又有人過來送死了啊。
恰好她現在心情不算太好,既然他們非要在這種時候過來,那麼她便也順勢借他們的命來消消自己心裡的鬱躁吧。
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旁人的性命對於她來說,不重要。
昏暗的森林裡,一行人持劍而行。
這持劍而行的一行人裡,大部分都是煉氣期和築基期的修士,並不算出眾,唯有一名清冷出塵的白衣修士有著極高的修為,在這一行人中顯得格外醒目。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這名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後期的白衣修士竟帶著一身的傷。
他滿身的殷紅血跡,發絲和衣袍皆淩亂不堪,雖然看起來狼狽至極,但卻絲毫不掩他的出塵氣質與出眾容顏,惹得隊伍裡的少女們都忍不住對他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玉郎。”
一行人中,一名容貌最為上乘的白衣少女拿著個玉瓶子走到白衣修士的身旁,滿臉擔憂地說道:“你的傷實在是太重了,還是讓我來為你上個藥吧,否則你會死的。”
“這個藥塗到我的身上,會讓我痛嗎?”
“不會的玉郎,我不願讓你疼,所以特意為你選了一瓶絕對不會讓你感受到疼痛的傷藥來,待會我再溫柔一點給你上藥,保證你一點疼痛都不會有的。”
“不必。”玉停舟嗓音清冷道:“我不是那種吃不了苦的人,下次給我來一瓶正常的傷藥就好了,我不需要無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