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
沈苓再次從灌木叢裡爬出,他大口地喘著氣,就像是一隻離開了河水的魚兒似的。
經受了雲真多次暴打之後的沈苓此刻顯得格外狼狽不堪,不僅衣裳極為淩亂,甚至就連頭發上都有多處粘上了野草和樹葉,現在就算說他是個乞丐估計也有人會相信。
但雲真卻猶覺不夠。
她現在格外煩躁,有種一下子不打人不殺人就會渾身難受的感覺,而此刻在她麵前的就隻有兩個人,一個玉停舟,一個沈苓。
打玉停舟那種有受虐屬性的家夥實在是讓她覺得惡心得慌,心中煩躁不僅沒有得到消減,反而還愈發濃烈,一看到玉停舟在被她打了之後露出的一副有被爽到的模樣,她就覺得格外惡心。
而那邊的玉停舟在看到眼前沈苓被雲真打得慘不忍睹的場景時,一雙清冷如月般的眼眸裡驀然流露出了幾分羨慕的情緒。
“這位姑娘,”玉停舟的語氣略有些急促地對雲真說道:“既然殺不死這個魔族,那你為何不考慮來殺我呢?我是人族,殺我比殺他來得輕鬆多了。”
“……滾開。”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反倒讓雲真打沈苓的動作愈發狠厲了,因為玉停舟提到的那句“殺不死”戳中了她的一個煩躁點,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死之身其實也不是一件多麼稀罕的東西。
沈苓和梅三思都是殺不死的存在,之前那麼多修士聯手攻擊他們兩個,卻被他們兩個用肉身擋下,根本就傷不到他們,而她雖然有辦法傷到他們兩個,卻沒法殺掉他們。
玉停舟被她的攻擊打中了命門,卻也隻是吐了口血而已,並沒有死掉,看起來也像是個不死的存在。
難道不死之身是什麼很常見的東西嗎?
為什麼他們幾乎人手一個不死之身呢?
就在雲真疑惑不死之身究竟是不是一個很常見的體質的時候,那邊已然被她揍得狼狽不堪的沈苓再次從灌木叢裡爬了出來,整隻魔都透著一股堅定不移的熱血感,很顯然是要跟雲真抗戰到底的意思了。
“求你啦求你啦,放過我吧小師妹,你打得我真的好累好痛好難過哦,要不你先停手歇歇吧,彆因為打我而累著你的手啦,待會我一邊給你按按肩膀按按手臂,一邊跟你談個很有意思的交易,你說好不好呀?”
好吧。
很顯然,他的堅定不移和熱血感都隻是表麵假象,其實骨子裡他還是個熱愛先投降先認輸的小機靈鬼。
雲真會同意他的建議嗎?
答案當然是——
會同意啦。
當然,按肩膀按手臂就不必了,她隻是不想再耗費自己更多的靈力去打一個根本就打不死的魔了而已,同時她也有點好奇沈苓究竟會向她提出怎樣有意思的交易。
所以這一次,雲真並沒有選擇再次出手攻擊沈苓,她隻是略微勾了勾唇角,笑意不達眼底地問道:“哦,那麼,你想跟我提出怎樣有趣的交易呢?”
“啊,”沈苓揉了揉下巴,稚嫩的眉眼間驀地流露出了幾分思索的神態,“讓我想想啊,小師妹,其實我有很多有趣的交易可以跟你談——”
“比方說宣楚那家夥讓我把你活捉回去給他,事成之後他會送我三個可以瞬間誅殺分神期以下修士的隨身陣法,如果小師妹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先假裝被我抓回去,然後我們再一起殺掉宣楚,我可以把那三個隨身陣法送你兩個哦~”
“哦。”
雲真對此並不感興趣。
“謔,小師妹原來對宣楚的隨身陣法不感興趣嗎?那好吧,我換一個,其實你遇到的那個叫鶴棄雪的小豬頭是宣楚的徒弟,按理來說他應該管我和梅師弟叫師叔的,但因為我們兩個想在輩分上占宣楚的便宜,所以就騙那個小豬頭管我們兩個叫師伯……”
說著說著,沈苓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跑題了。
於是他輕咳一聲,立刻轉口道:“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小豬頭的身上有鳳凰血脈,小師妹你知道吧,鳳凰骨髓可是能讓修為突飛猛進的好東西啊,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殺小豬頭,然後從他身上得到的鳳凰骨髓我可以跟你三七分哦~”
“哦。”
雲真還是不感興趣。
她多次嘗試殺死鶴棄雪,卻每次都以失敗收尾,浪費了她不少功夫和靈力,至少在沒有找到破解那個黑罩子的方法之前,她並不想繼續去嘗試殺死鶴棄雪。
本來想要殺死鶴棄雪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更彆說沈苓還不是個靠譜的盟友,她就算要殺鶴棄雪也不會找沈苓一起去,因為沈苓有極大的可能性會在後麵背刺她,跟他達成合作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沒必要的。
再說了,雲真並不喜歡把自己的戰利品跟彆人分享,她是個非常自私自利的人,隻想自己一個人獨占好東西,並不想將好東西分享給一個和她並不對付的人。
所以,沈苓口中有趣的交易,雲真都提不起什麼太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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