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筠和小公子前腳剛離開書王府,後腳便有三人走進了書王府裡。
墨書隱步履匆匆地走在最前麵,似乎是急著要去做什麼事情,而正好在半路上跟他相遇的祭容和雲息——則是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兩人這副閒庭信步的模樣,倒是與行色匆匆的墨書隱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祭容一邊慢悠悠地走著,一邊還要大聲地朝走在前麵的墨書隱說道:“書隱啊,我跟雲息可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了,你確定不停下等等我們兩個嗎?要是到時候我們兩個在你這書靈界裡摔出了什麼事,那我這個老人家可是要訛上你們書靈界的哦——”
雲息也大聲附和道:“是的是的,書隱大人請一定要小心呀,因為祭容大人是真的會乾出這麼下三濫的事情來的!”
原本以墨書隱的性格,這種時候應該會停下來朝他們翻個白眼的,但此刻墨書隱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就急匆匆地跑向了書王殿。
雲息略一挑眉,饒有興趣地摸著下巴道:“書隱大人居然沒有停下來罵我們兩個?這倒是奇怪了,莫非是六界裡又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祭容抬了抬下巴,滿臉淡然地命令道:“去問。”
“謔,祭容大人啊,書隱大人忽然變得奇奇怪怪的也就算了,怎麼連您也忽然變得這麼奇怪了?我記得六界大事好像從來都不是我們會在乎的事情吧?忽然過問起了六界大事,這可不像您啊——”
“去問。”
“哎,知道了知道了,不過,既然您這麼好奇的話,那您自己怎麼不去問啊?”
“因為跑起來很累,而且我還是個目不能視的瞎子,萬一跑著跑著被看不見的東西給絆了一跤怎麼辦?你想看我摔死嗎?也行,反正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就算我為這世間除掉了兩個禍害吧。”
“……”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雲息覺得自己如果再不趕緊跑起來的話,就有點不太禮貌了。
於是雲息一撩衣袍,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書王殿的殿門前。
然後他在書王殿前停下了腳步,本想先在門口整理一下自己跑亂了的衣衫再進入殿中尋找墨書隱,結果好巧不巧的是,墨書隱恰好在此時帶著一隻鴿子從殿內走了出來。
見著他這副衣衫淩亂的模樣,墨書隱有些嫌棄地說道:“雲息,你跑什麼?趕著去投胎嗎?”
聞言,雲息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地對他說道:“書隱大人,請容在下向您申明兩件事情……首先,是祭容大人讓我用跑的來找您的;其次,傀儡不能投胎,所以,還請您稍微注意一下您的言辭,否則會弄得我們大家都很尷尬的。”
“哦。”墨書隱敷衍地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問道:“祭容叫你來找我乾嘛?喝酒嗎?我現在忙得很,沒空。”
“事實上,祭容大人是想讓我來問您——六界之中最近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真的假的?祭容像是會關心這種事情的樣子嗎?”墨書隱很懷疑。
雲息再次微微一笑:“單論六界之事的話,祭容大人確實不關心……不過您也知道的,像祭容大人那種活得特彆久又沒什麼愛好的老妖怪,平時就是需要多看點有意思的事情才行,比如大魔王降世,擾亂六界什麼的……”
“彆大魔王降世了,我現在正忙著呢,你要實在閒著沒事乾就去幫我找幾個人好了。”
“哦?您要找誰呢?”
“我要找誰?我要找楚如鏡、白念歌、殷去寒、還有雲真——”
“咳咳咳。”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雲息忽然猛地咳了好幾聲。
墨書隱連忙離他三步遠:“不是吧,你一個傀儡還會咳嗽?不會是壞掉了吧?”
“請您放心,我沒壞,不過您找雲……找這幾個人做什麼?”
“我有個朋友如今重傷瀕死,唯有找到白念歌和殷去寒才能救他的性命,至於楚如鏡和雲真嘛……是行容的師姐拜托我去找他們兩個的,我尋思著反正最後都是要找人的,那還不如直接把他們幾個人一起找到好了,話說你跟祭容有事不?沒事就來幫我找人唄。”
雲息本想說“沒事”,可誰知就在他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祭容淡然的聲音卻從他的身後傳來:“想讓我們來給你當苦力?沒門。除非你願意把書靈界送給我當報酬,否則這事兒沒得談。”
墨書隱立刻嫌棄地擺了擺手:“得了得了,你喝酒去吧,我先做正事去了,還想要我的書靈界呢,我看你是在白日做夢啊。”
說完,他也沒看祭容是什麼反應,就直接快步離開了書王殿。
墨書隱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在嘴裡小聲嘀咕著:“其他幾個倒是還有點蹤跡,找起來也不難,但是楚如鏡那一點蹤跡都沒有的該怎麼找啊……”
很顯然,楚如鏡的下落確實挺讓他頭疼的。
但好在沒疼多久,就有一條靈訊顫顫巍巍地飛到了他的指尖上。
靈訊是由如今正身處於鄢竹村裡的賀子書發來的,賀子書在靈訊裡為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勞煩書王大人費心了,如今我們已然尋到了如鏡師叔的下落,不用再麻煩您再多費一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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