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敞自討無趣,索性化無趣為食量,往嘴裡狂塞裹了蔥油的米飯。
一邊吃還一邊點評:“真好吃。”
“就是肉柴了點,米飯有點稀。”
“王敞!”韓烈叫了王敞的大名。
本欲阻止的武二,見韓烈神情嚴肅暫停下動作。
稍熟悉韓烈脾性的人,都曉得這個他平常和氣,有事相求十有八九會相助,但你莫要真的招惹他。
王敞訕訕笑,打自己的嘴:“瞧我這破嘴,我真不是抱怨,就是……”
他後麵的話在韓烈的默然注視下,漸漸小聲下去。
韓烈這才道:“我們沒有抱怨的資格。”
這曬死人的荒漠中,有片瓦棲身就該感恩戴德,更何況這樣好的條件這樣好的吃食。
王敞覷著他的臉,不小心回憶起從前在雒陽被這小子在演武場胖揍一頓的事。
那時也是因他多嘴,惹怒了韓烈。
那拳頭捶人是真疼,他掉了兩顆臼齒呢。
王敞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右臉,終不敢再嬉皮笑臉,正色道:“我曉得了,再不多口舌。”
得了他保證,一直抱臂看好戲的武二打圓場:“行了,好生吃飯吧,長點記性。”
吃好飯,王敞四人就這般合衣在冰塊附近假寐。
娃娃屋的小床上,秦瓔撕了好些紙碎給他們當褥子。
但她誤判了這荒漠的日頭和天氣。
加之那床太高,與其爬上爬下一幫臭男人擠大通鋪,倒不如就這樣睡在冰塊旁的地板上。
涼爽還舒坦。
秦瓔聽見此起彼伏的打鼾聲,都羨慕他們的睡眠質量。
正想移開視線,讓箱子中時間流速加快跳過他們的睡眠階段時,她聽見腳步聲。
細一看,一顆小黑豆子沒睡覺,是韓烈在用外頭的沙子擦洗沾了蔥油的臟碟。。
那幾乎有他高的碟子被他毫不費力搬來搬去,頗有小螞蟻搬東西的架勢。
要是擱在箱子外,也是可以挑戰人體極限的猛人。
秦瓔靜靜看著他用沙子擦乾淨盤子搬回小屋,然後出來照顧馬匹。
挨個給五匹馬挨個擦拭汗水,用刀鑿了娃娃屋中的冰塊給馬腿敷關節。
從秦瓔的角度看他小小一個忙碌,是件很有趣的事。
她索性托腮看了會,一直到韓烈把娃娃屋中都簡單清理了一遍,小睡的四人醒來。
程宣張放兩個不好意思得很:“韓隊率,應該讓我們來的。”
韓烈曉得自己不需要休息,沒同他們假客套,一擺手道:“灌滿水囊,準備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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