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瓔不想把事鬨大。
跟封牧戀愛五年,她十分清楚他是一個標準的商人。
鬨鬨就算了,再過分一點封牧一定會惱羞成怒。
他有錢有權的,犯不著跟他較勁。
秦瓔在石婆耳邊耳語幾句。
石婆揮手道:“行了,都散了都散了。”
打小人的,看熱鬨的都被她喊散,石婆和小夥伴們又回麻將室去。
被堵住的司機肉眼可見鬆口氣。
封牧也鬆口氣,跟著秦瓔進了前院。
合攏的院門,隔絕了看熱鬨的目光,他一邊走一邊扯鬆了領帶。
又嫌惡擦了擦自己的臉,總覺得有股若有若無的哈喇子臭味。
換做是彆的地方,封牧指不定暴怒成什麼樣。
但在秦瓔麵前,他不敢開口抱怨她的街坊鄰居。
想進去洗把臉,不意被攔在門前。
“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秦瓔抱臂堵在門口。
能讓封牧踩在她家門前三尺地都是恩賜,還想進她家門?
封牧神情一頓,看向秦瓔,已然從她神情讀出了她的意思。
封牧簡直氣笑了:“我們一定要這樣?”
他上前一步。
秦瓔冷聲道:“不想挨一記撩陰腿,頂好少在我麵前玩扯手腕那套。”
“上一次教訓還不夠嗎?”
上一次他們談崩,秦瓔用頭槌撞斷了封牧的鼻梁骨。
聞言封牧果然一頓,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他臉黑如墨止步在兩米之外。
許久,他深吸口氣:“我們好好談談。”
“我捂你嘴了?”秦瓔看著他,隻覺得他莫名其妙。
“不是讓你有話快說,說完快滾嗎?”
看她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封牧懊惱抓了一下頭發:“對我,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尖銳。”
像是他們是什麼仇敵。
秦瓔頭疼,“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廢話,那你可以轉身走了。”
“你很忙我也很忙,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我們不是需要敘舊的關係。”
她的排斥明顯又紮心,封牧嘴唇顫抖了一下。
最後,他妥協似的深吸一口氣:“如果,我放棄聯姻,我們還可以重新在一起嗎?”
來這裡的路上,他在腦海中組織過很多次語言。
看見秦瓔該用什麼談判技巧說服她,而自己也不用太丟臉地低頭。
可千萬種設想繞到唇間,脫口而出的卻是求和。
“我們各退一步,好嗎?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他狼狽得要死,上前想拉住秦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