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話暴露出韓烈和阿曼兩人的區彆。
阿曼身在偏遠赤霞沙漠,到底對大夏朝廷了解不深。
而韓烈,太曉得大夏是個什麼鳥德行。
他冷冷道:“大夏出兵並不需要證據。”
人死了,一個懷疑足夠。
“此番乾旱太守並無作為,需要功勳。”
太守大人可不管你沙民苦不苦,在必要時上奏朝廷發動戰爭是最好的推責手段。
阿曼麵部燒傷看不出神情,但雙眼明顯黯淡下去。
麵對強權無法反抗,是誰都得難受一下。
他視線不由看向秦瓔這神使。
但秦瓔站在初升的太陽下,雙目微闔並沒有說話。
大夏這千年帝國必然藏著深深的底蘊,她沒必要初來乍到就把事情鬨大。
最關鍵,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可以隨時守在箱子旁庇護沙民。
可以毫無芥蒂介入戰爭,屠戮某一方勢力的人類。
她不說話已是表明了立場,阿曼沉默了片刻後道:“請神使主持今日的祭祀儀式。”
秦瓔這才唔了一聲。
既然打著神使的名號,就乾點神使的活。
她將帶領聚集在黑石部的全部人,教授薩滿們如何祭祀。
秦瓔走下沙丘時,腦子裡還在胡編。
宗教儀式,是彰顯神聖性和強化信徒情感的必須手段。
以繁瑣的儀式,珍貴的祭品作為昭示信仰忠誠的手段,法子早已用爛了
這一點沒得省略的餘地。
黑石部擺放了祭桌。
不同的是這一次祭桌上擺放的,是一塊黑色石板上麵用殷紅芬芳的植物顏料,畫的一個無限符號。
供奉的東西,也換成了象征秋天的藥草和六株不死草。
秦瓔視線從忽蘭身上掠過,定格在她身後的一個老頭身上。
原因無他,這老頭滿臉彩繪釘子,實在太過行為藝術。
見秦瓔看他,來自庫西部的老薩滿一挺胸膛。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秦瓔走至祭桌最前端。
跪在一塊金紅羊毛氈墊上。
赤霞荒漠缺水又被圍困,墊子散發濃濃的異味。
她強忍這氣味的侵擾,右手手指在胸前交叉點了四下。
然後中指食指蘸取朱紅色散發香味的顏料,在地麵畫了一個殷紅的無限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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