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尹照棠現在的勢力,出來選一個區議員,真有可能被選上。
但身為三合會成員,背景經不起推敲,做一個花瓶般的民意代表冇問題。
可凡是涉及到利益鬥爭,馬上會淪為靶子,遭到社會輿論的口誅筆伐。
要是甘心退出政壇,日子照樣過啦,可政治生命都算徹底終結。
一個人一生隻有一次政治生命!
什麼時候積累,什麼時候蟄伏,什麼時候上台都尤其重要,有時過早的登上舞台,隻會滿懷遺憾的匆匆離場。
尹照棠在數百個日夜中,早早權衡過利弊,正因自己還有未來五十年的先知優勢,所以,更不需要過早踏入政壇。
“誌鴻哥,彆玩我啦,江湖上的事都煩到我頭疼,怎麼有空出來選區議員。”尹照棠晃晃腦袋,攪拌著咖啡,語氣故作抱怨。
廖誌鴻飲著咖啡,輕笑道:“知道啦,想乾幕後金主是嗎?”
“胡博文很難選上的,但有你的支持,贏麵大增。”
尹照棠神色鄭重,揚起眉頭:“喔,誌鴻哥有事教我?”
“簡單,花園大廈劃片在定安選區,參選人有兩個,一個人是現九龍區環境衛生委員會副會長來的,一個就是胡博超。”
“其中,胡博超未有獲任職位,黃會長卻是市政局的官員,有市政局幫忙上戶拉票,市民們肯定投市政局的票更多啦。”
“但黃會長身上有政務,不可能太多時間參加競選,工作都交給委員會。委員會那班人都覺得贏定了,拉票跟上班一樣,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花園大廈又有一萬多人,隻要挨家挨戶上門拉票,不說一定能拿下,但贏麵定有上漲!”廖誌鴻講話時總喜歡飲水,一段話飲掉半杯咖啡,語氣總是平平淡淡。
尹照棠聽的卻是抽絲剝繭,字字落到實處,忍不住道:“深入群眾,走進群眾。”
“有見地,阿棠,你真的很適合從政。”廖誌鴻笑了笑,其實已經確定尹照棠將來會涉足政治了。
隻是涉及的方式暫不肯定,有可能是金主形式參與,也有可能親自登台。
後來,廖誌鴻又談了一些關於競選的事,比如,可以發動社團兄弟投票,可以在堂口場子張貼競選廣告等。
每一個政客都需要有一個基本盤,可以是某一區的選民,可以是某個協會的選民。
像“新界殘疾人聯合會”,“新界青年工商會”等等社會組織,平日不盈利,但每到選舉都能發動不少選票。
社會組織在選舉上叫作票倉來的,組織的影響力越大,政治地位便越高。
強的都可以影響行業政策,地區規劃。
其實社團都是一種社會組織,小弟成員天生是票倉。
所以,各國都嚴禁黑金政治,大佬參選,可政府掌控力越低的地區,黑金政治越嚴重,江湖大佬參選的事例多起來,甚至可以打崩當局!
八十年代開始,亞洲多個地區放開“d禁”,采取民選製度,台島、日島、半島、港島多地社團都開始卷入黑金政治。
台島腐敗的尤其嚴重,大哥當選案例不少,港島相對穩定,有社團的黑金注入,但沒有大佬當選的案例。
要參選肯定要洗底,最好用青年企業家,抑或慈善家的身份。
“神仙棠可以給我拉多少票?”胡博超坐在工位上,戴著眼鏡,梳著大背頭,身穿西裝,賣相很不錯。
郭政民早都統計過數據,低聲答道:“起碼有一萬三千多張。”
胡博超忍不住挪了挪身子,出聲道:“點會不知花園大廈,還有影響力這麼大的人?”
“神仙棠是在九龍混的,兩三個月返回觀塘一次,仲有發家不久的原因,不是每個人都會注意到的。”郭政民意有所指,暗暗邀功。
胡博超頻頻點頭,激動不已:“好呀,這樣的關鍵人物黃鳴謙都敢漏掉,拿下議員席位有機會了!”
“約個時間同尹生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