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喜咽了咽嗓子,兩個荷包蛋根本不夠填飽她的肚子。
她空出一隻手接過來,一邊吹一邊喝。
甜甜的糯糯的白米粥,是她嫁給他一次吃到他親手做的食物。
不由地鼻子一酸,眼淚砸進碗裡,伴著粥一塊咽下。
“對不起。”覃頌心裡酸楚極了。
周雲喜恍若未聞。
鐵了心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絕對不能相信!
喝完粥,她想放下女兒去放碗。
看了看床前的覃頌,不由地抱緊了剛睡著的女兒。
“給我吧。”覃頌接過碗放好,拿了掃把和撮箕進來。
將屋裡他砸得到處都是的酒瓶子掃乾淨。
突然,他被一塊染血的玻璃碎片晃到了眼睛,驀地看向摟著女兒躺下的周雲喜。
她背對著外麵,穿著破舊打著好幾個補丁的的確良衣褲。
長期營養不良瘦瘦的她,看起來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雲喜,你是不是受傷了?”
他紮破的手掌心早已經不流血了,這碎玻璃片上的血,怕是她剛剛磕頭紮著腿上流下的。
周雲喜一動不動,摟著女兒不說話。
她心裡亂套了。
這個男人突然又是做飯,又是關心她,一定沒好事!
覃頌明白她此時的防備,也不再多問,從家裡找來了特意煉製過的桐油。
“雲喜,我看看你的腿。”
他的手剛碰到她的腳脖子,她就冷聲道:“彆碰我!”
“……”
氣氛凝固了幾秒,周雲喜怕刺激到覃頌而遭一頓打,默默鬆了鬆繃緊的皮膚。
她儘量好語氣地商量:“我知道你跟你媽都想要兒子。”
“但是我剛生產完,身子弱,你這個時候要是要了我,我身體會壞的,到時候怕是難懷孕。”
覃頌隻覺得一股血液湧上頭,他是有多渣?
讓自己的老婆以為剛生產,他就急不可耐要睡她。
忍著狠狠抽自己幾巴掌的衝動,“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幫你處理一下你腿上的傷。”
“……”周雲喜瞪大眼睛,她是不是做美夢了?
“我們家窮,我媽又重男輕女,怕是不會幫我們帶孩子。”
“所以你要愛惜身體,才能照顧好女兒。”
說話間,覃頌卷開了她的褲腿,看見了膝蓋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