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再好吃的飯菜摻多了眼淚，都變得難以下咽。
可現在，每一口飯菜都蘊著褚老夫人的慈愛疼惜，任何山珍海味都難以與之媲美。
褚老夫人欣慰又心疼，一時間喉嚨裡有些酸脹的難受，“隻要你喜歡，我給你做一輩子的飯都成！”
她真的想給錦珠夾夾菜，舀舀湯，或者抱抱她，握握她的手。
總之，隻要能讓她感受到幸福溫暖的一切小事，她都想做。
可惜，他們永遠沒辦法真的同桌而食。
方錦珠笑著點頭，然後又飛快搖頭，“老夫人，你可彆慣著我，小心我蹬鼻子上臉！”
話落，不止褚老夫人，褚燁也愣了一下。
隨後褚老夫人就連連認真道，“我就是要慣著你，就算你蹬鼻子上臉，我也願意慣著！”
“哈哈哈！”
幸福在方錦珠眼底炸開燦爛的煙花，笑的像個孩子，“嗚嗚，老夫人你真好，你放心，我是說笑的，我可不敢蹬鼻子上臉，不然我爸媽來會來夢裡揍我的！”
“哈哈哈，你這孩子！”
見此一幕，褚燁看著方錦珠的眼神，已經有什麼掩藏不住，適時笑問道，“錦珠，視頻你看了嗎？”
聞言，方錦珠趕緊咽下嘴裡的飯菜，連連點頭，“看了看了”
“可太解氣了！”
說著她朝褚燁嘖嘖感慨道，“不虧是你帶出來的兵，個個都不簡單啊！”
“那個葉庭軒平時話那麼多，也看起來也是藏不住情緒的，他是怎麼忍住在那兩個朝廷走狗麵前一言不發的？”
“你彆說，他不說話的樣子真的挺唬人，瞧把那兩個狗官嚇成啥樣了！！”
褚燁笑道，眼底漾開些許自豪，“軍令如山。”
“不管平日裡他們性情如何，軍令麵前，都得收斂起來。”
方錦珠眼底漫上崇拜，豎起了大拇指，“每個時代的軍人都一樣，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安全感？”
褚燁微微不解，“什麼是安全感？”
他聽得出是誇讚之詞，卻不甚透徹。
方錦珠想了想說，“比方說，我恐懼走夜路，但要是你這個大將軍和我一起走，我就什麼都不怕，就算突然躥出來一隻惡鬼，都不害怕這就是安全感。”
“現在能明白嗎？”
褚燁心口微動，點了點頭，“明白了錦珠，你很怕黑嗎？”
那她父母離世的那些夜晚，她一個人是如何度過的？
方錦珠下意識看了眼窗外將黑的天色，眼睫微顫，“沒有幾個女孩不怕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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