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目睹了沈寧鳶殺人不眨眼的樣子。
陳氏和紀澤海在麵對她時,害怕得瑟瑟發抖。
生怕下一秒,沈寧鳶就拔出簪子,要了他們的小命。
看著兩人害怕的樣子,沈寧鳶心裡冷笑不已。
原來,壞事做儘的人,也有害怕的時候!
想到這裡,沈寧鳶冷冷望著兩人,一字一句道:“我回沈家的時候,要看到小豆丁,安然無恙地待在我的院子裡。”
陳氏眼神閃躲,嘴硬不承認,“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誰是小豆丁?我根本就不認識!”
“婆母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你心裡清楚。”沈寧鳶眸中寒意更甚,“還是那句話,我回紀家之日,必須看到完好無缺的小豆丁!”
見沈寧鳶態度強硬,陳氏抬頭瞪著她,終究什麼話都沒有說。
這時候,又有兩個宮人走過去,要將明嬤嬤的屍體拖走。
沈寧鳶最後看了陳氏一眼,轉身走向兩個宮人。
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足金的鐲子,遞到其中一個宮人手中,態度誠懇地說道:“麻煩,幫我厚葬遺體。”
宮人看了沈寧鳶一眼,默不作聲地接過鐲子,拖著屍體走了。
望著地上拖行屍體時留下的血跡,沈寧鳶麵上沒有表情,心裡卻一陣翻江倒海。
她突然意識到,如果這一世她再出錯,爹娘和大哥二哥,還有大嫂以及她腹中的小侄子,也會落得和明嬤嬤一樣的下場。
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鳶兒,你沒事吧?”
宋妍兒走到沈寧鳶身邊,關切地問道。
沈寧鳶搖頭,“嫂嫂,我沒事。”
此時,穎妃也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笑著走到兩人身邊。
揚聲笑道:“能把皇後氣得搬出椒房殿,你是史上第一人。”
沈寧鳶收斂情緒,低聲道:“穎妃娘娘見笑了。”
“一家人,不談見笑。”穎妃拉著宋妍兒的手,“我和這妹妹,已經有好些年沒見了,今日托了你的福,才有機會進宮一趟。”
“走走走,去我寢宮用膳。”宋穎兒笑得明媚,“我來的時候,就已經吩咐小廚房準備好吃食,這會兒應該可以了。”
說著,宋穎兒一隻手拉著一個人,往自己寢宮走去。
徒留紀澤海和陳氏,僵硬地站在原地。
“老爺,我們去哪兒?”陳氏傻傻地問道。
紀澤海瞪了陳氏一眼,“去哪?回去啊!留在這裡,等死嗎?”
“要不是你辦事不力,我們今日,會被沈寧鳶牽著鼻子走嗎?”
“你兒子和沈寧鳶有沒有同房,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一陣狂躁輸出後,紀澤海不管陳氏什麼反應,氣衝衝地離開了椒房殿。
陳氏站在原地,望著紀澤海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憋悶。
明明,她都是按照紀澤海的要求做事。
可為什麼,他要把所有過錯,都推到自己身上?
陳氏用手捂住胸口,壓下心口的悶痛,快走兩步跟上了紀澤海。
……
此時,沈寧鳶和宋妍兒,已經被宋穎兒,帶到了她的淑蘭殿。
淑蘭殿,殿如其名。
進去之後,沈寧鳶看到各個角落裡,都種了各式各樣的蘭花。
而且這些蘭花,明顯經常被人精心打理。
沒想到,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穎妃,竟是個愛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