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立刻來了興趣。
本身二人就是在純聊天打屁緩解下黃毛突然死亡帶來的壓力,故事自然是越有趣越離譜的越好。
畢竟人類的本質除了複讀機就是吃瓜嘛。
許光榮將最後一口煙抽完,用瓷磚地板嗯滅,這才帶著些許回憶說起來了。
“那是我當開鎖師傅沒多久,你知道的,剛開始嘛,沒啥名氣,就自己去廣告店映點小廣告,到處貼,什麼門邊啊,門上啊,樓道裡啊,電線杆上啊,反正哪有地方哪裡貼。”
“這有一次我去印刷店印廣告,老板說材料有些不夠,正好春節將至,不好進,於是問我要不要和那種帶點小顏色的小廣告印到一起,會給我算便宜點,我說行,反正版麵不是一種風格,正常人都不會搞錯的。”
說到這裡他臉上抽搐了幾下,似乎是想起什麼離譜的事。
“但我沒想到還真有人能搞錯,還能那麼離譜。”
“那天晚上半夜我正家裡打遊戲呢,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你也知道,很多人半夜回家才發現鑰匙沒帶,又著急睡覺,所以晚上我們開鎖的活相對掙得多些,當時我還一高興,心想來活啦,真好。”
“高興接起來,一聽,一個小女生問我是不是開鎖師傅。”
“我一聽是個小女生直接心涼了半截。”
“現在的小女生有一些半夜故意搞仙人跳,就等我們半夜三更的去她家,幫她開了門還要被威脅如果敢朝她要錢,她就說我們非禮她,不但掙不著錢還要倒貼,嚴重點還要進局子蹲幾天。”
“我當時就不想接了,不過秉持著禮貌,就表示我是開鎖的。”
“她就問我是什麼鎖都能開嗎?給我一下子整不自信了,我還以為是什麼高端密碼鎖呢,就問她哪裡鎖了,沒想到她一聽直接開始哭了。”
張辰打起精神,知道重點來了,果然,接下來許光榮的話讓他也覺得離譜。
“她說她和她家的小狗鎖一起了。”
許光榮原本禿頂一看就經曆過許多風霜的臉上一下露出了沒見過世麵的表情。
“你說這好好地怎麼能和狗鎖一起呢?我就問她是鎖在狗籠子裡了?還是項圈鎖住了?她哭著說沒有,再次給我強調她是和狗鎖一起了。”
張辰的臉上雖然沒有露出如許光榮一般沒見過世麵的表情,但也是有些繃不住了。
露出了大力王同款的似繃非繃。
“我一時半會的沒懂,再次確認了一下她到底怎麼和狗鎖一起了。”
“她說的模模糊糊的,就說是和小狗一起玩,玩著玩著就鎖一起了。”
“哎,我這才懂啊,現在的小姑娘玩的真花啊。”他抽了一口煙。
“我真是離了個大譜,我說你這種不要找我,我是開真鎖的,你這種情況得上醫院,她說她不想上醫院,說我的廣告上不是有顏色嗎?想問我能不能開,我能怎麼辦?”
許光榮無奈看了張辰一眼,看見張辰那一副似繃非繃的表情,也是有些繃不住了。
“之後呢?”張辰忍不住問道。
“之後,我和她說我以前住農村,養過狗,好像是會經常見到兩條狗鎖在一起,拉也拉不開,一拉還把公狗疼的吱哇亂叫,不過一般最多也就一個小時左右就自己分開了,你要是不想上醫院,可以等等看,如果一個小時後還鎖在一起,就必須上醫院了,不然可能會出事的。”
“然後她就說謝謝我,她是因為愛情才這樣的,還說要等鎖開了要請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