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司機依舊是上次那位。
見到張辰時，臉上的神情有些微妙。
他還記得之前有個在他車上隨地睡覺、隨地大小便的乘客，似乎和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些關聯。
當司機看到張辰抱著一隻狗上車時，眼神更是充滿了困惑，畢竟很少有迷霧客會帶其他活物上車。
張辰注意到司機的眼神，不由疑惑。
“怎麼，車上不讓帶？”
司機憨厚一笑，搖了搖頭，“當然能。”
張辰點點頭，心中放下心來，抱著旺福朝車廂後麵走去。
說實在的，旺福還真有些沉，看樣子山神在夢中把它喂得相當好。
好在它不怕生，也沒有亂動，安靜地躺在張辰懷裡。
找到座位坐下後。
張辰剛穩住身子，司機忽然大聲問道：“還有人嗎？”
話音剛落，方係便興奮得有些按捺不住，立刻回應，“沒有了，師傅，快開車離開這裡吧！”
他的聲音中透出迫不及待的喜悅，仿佛終於擺脫了壓在心頭的巨大陰影。
此時此刻，離開這個鬼地方成了他最大的心願。
坐在一旁的清哲，懶散的靠在座椅上。
聽到方係的回答後，似乎想開口提醒些什麼。
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張辰瞥了一眼方係，眉頭微皺。
之前他特意問過許光榮。
迷霧司機問的這個問題為什麼不能回答。
許光榮是這樣解釋的。
在迷霧副本裡，即便你順利通關，卻沒有登上迷霧大巴，那麼肯定會在迷霧中喪命。
因此，司機每次在副本結束時問這個問題，一旦有人回答，那些完成副本卻沒有登上大巴的冤魂，會將怒火發泄到回答問題的人身上。
雖然不知道為何司機每次都會問這個問題，但也促使迷霧客形成了這一種傳統。
所以除了新手和毫無經驗的迷霧客，幾乎沒有人會回應司機的問題。
不過據說，即使是被冤魂纏上，也不會是太大的問題，隻是你的某一次副本會遇到他們，並給你使絆子罷了。
張辰沒有事後諸葛亮的給方係解釋“後果”。
他明白，以方係那心理素質，恐怕他說了隻能讓方係先自己先嚇死自己。
好在韋梓琪沒有貿然回答，這就行了。
大巴緩緩啟動，車身漸漸駛入彌漫的迷霧之中。
張辰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遠處的山神靜靜地站在那裡，目送著他們離去。
鬼使神差地，他忽然站起來，朝山神揮了揮手。
山神似乎有些愣住，但片刻後，也輕輕揮了揮手，做出告彆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