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笠的大吼讓初岡正治一愣,接著,他的臉漲得通紅。
“什麼?她那天晚上差點殺死我們啊!你到底被那個怪物灌了什麼迷魂湯?就算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難道我就活該差點陪你一起死掉嗎?”
“我再說一遍,她不是怪物。”水木笠低下頭,聲音低沉起來。
“是,她不是怪物,一切都是我活該,在其他人都因為你的膽子太大而遠離你的時候,是我自作多情的非要裝著膽子很大陪你一起玩。”
初岡正治冷笑一聲,聲音裡滿是嘲諷與壓抑已久的痛楚。
“也是我傻得講什麼狗屁義氣才和你上山。你或許不怕那些東西,可我怕!”
“在你拋棄我之後,我拚命的學習,隻為了離開鎮子,在外麵我就像是條狗一樣的被老板訓斥著,就是想要離你們遠遠的,葵女官也好,怪物也好,你也好,我是真的不想再靠近你們了……”
他的語氣逐漸崩潰,雙手緊攥,目光呆滯地盯著地麵。
“隻是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我就逃不過這種事情嗎?彆人家的孩子去鄉下一直好好的,為什麼我的孩子就會遭遇那種東西,為什麼我就算是意外出了交通事故,也可以碰到你們,你們就那麼陰魂不散嗎?”
他猛地抬頭,目光充滿怨恨地盯著水木笠,“都怪你!!!”
“是你非要為了證明你的膽量,才讓我陷入今天這個地步的,我隻想要平凡安寧的生活,我隻想遠離你們這些牛鬼神蛇!我難道有錯嗎?”
水木笠怔怔的看著眼前歇斯底裡的初岡正治,她從來沒想過這些。
此刻她才知道,原來初岡正治的膽子並不大,隻是為了陪她一起玩才佯裝的膽子很大。
她也沒想到,事後自己上山的選擇深深的刺痛了初岡正治的心。
張辰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稍微帶入了一下,也有些唏噓。
是啊,明明自己很膽小,卻為了義氣陪著朋友去那樣危險的地方,結果遇到了恐怖的怪物差點被殺掉,嚇得半死。
事後驚魂未定,原以為朋友會和自己同病相憐,沒想到對方卻毫不猶豫地拋下他,選擇回到山上陪伴那個差點殺死他們的怪物。
這種背叛無疑是一次深深打擊。
之後好不容易努力離開了這裡,卻沒想到彆人的孩子去鄉下都好好的,自己的孩子隻是去鄉下幾天就成了那個樣子。
不得已,隻能回到這裡求助,而路上卻又偶然結識張辰這樣的“陰陽師”。
在這一係列宛如陰魂般不散的打擊下,他終於在見到好友之後崩潰,說出了心裡話。
“我……”此時水木笠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們都低著頭,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張辰看這兩位發小,不知道他們小時候有沒有一起捉鳥,不過此刻顯然該是他出場的時候了。
“初岡正治,你這些年接二連三地碰上這些事情,可不是因為水木笠哦。”
“什麼意思?”初岡正治抬起頭,滿臉驚疑。
張辰將他們的身份說了出來。
“……所以就是這樣的,你們本身就不是普通人,招這樣的事情喜歡也是正常的,沒有誰把黴運帶給誰導致它們陰魂不散的說法。”
“你說的,都是真的?”初岡正治徹底茫然了,他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混亂。
水木笠也有些驚訝。
張辰自信,“當然,你要是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就得先去弄些靈驗的護身符,那樣應該可以有些作用。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儘量少去危險的地方。”
“這……”初岡正治有些不相信,但想到自己坎坷的一生,又不得不相信。
“我相信。”水木笠忽然出聲。
張辰看向她,見到她正端詳著她手中的樹枝。
“我有一種桃木樹枝,她告訴過我,我的這種樹枝非常奇特,可以抵禦詛咒,我一直都不明白它到底從哪裡來的,隻是知道它從小就陪伴著我。現在按你所說,倒是能說的通了。”
說著,她指向了一棵與眾不同的樹。
“我把最開始的那枝種在了那裡,現在已經長的很大了。”
張辰眼睛都快凸出來了,這一整棵樹每個樹枝都有抵禦詛咒的能力?
“你們稍等。”
張辰急忙找了個平緩的地方躺下,然後直接睡覺。
初岡正治和水木笠又懵逼了,不知道張辰這是搞哪一出。
不過很快,張辰醒來,“臥槽,真的是一整棵樹每一個樹枝都有抵禦詛咒的能力,太強了。”
張辰剛剛確定了,水木笠就是林曼。
入夢其實也是詛咒的一種,所以林曼的桃木劍雖然因為太拉而沒有抵抗成功,但因為有些抗性的原因,在入夢後化成了小樹枝。
沒想到居然被水木笠給種成了大樹。
這要是精心培育,說不定能搞一個結義場地呢。
“水木笠,千萬要再多種一種,以後說不定有大用啊。”
張辰興奮道。
“額,好吧,我可以試著明年再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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