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你知道什麼?”沈雪棠的表情微微動容,目光中閃過一絲猶疑。
張辰的特殊讓她無法將他的話語完全忽視。
“比如零號?”張辰緊盯著她的臉試探著,觀察她的每一絲反應。
“什麼零號?”
見到沈雪棠的眉頭微皺,不像作假,張辰不禁感到奇怪。
難道自己想錯了?蟲母和零號沒有關係?房中繭最深處那個房間也與零號毫無瓜葛?
不對。
張辰搖搖頭,或許不是自己的思路錯了,而是沈雪棠這個“蟲母”有問題!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沈雪棠見張辰沉默不語,臉上的狐疑更濃。
“不是。”張辰語氣篤定,“你不知道零號,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零號是這所學校學生陣營中一個類似幕後黑手的存在。你不知道他的事,正好說明我掌握的信息可能確實比你豐富。”
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著沈雪棠的表情,接著補充道:“你知道遠盛光嗎?或者,你去過五樓嗎?”
聽到“遠盛光”這個名字,沈雪棠的神色瞬間微微一變,儘管變化極細微,卻沒能逃過張辰的眼睛。
“那個曾找上你,說可以毀滅學校的人,是遠盛光吧?”
或許是她沒有過多心機,或許是她尋找姐姐的決心壓過了一切,沈雪棠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了。
“你或許真的知道的比我多。”
然後,她將遠盛光與她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她的姐姐沈穀雨失蹤後,沈雪棠答應了教官們玩弄的要求,隻為尋找線索,但依舊遲遲沒有進展。
就在她幾近絕望時,一天夜晚,一隻奇怪的蟲子找上了她。
那蟲子自稱遠盛光,也是這所學校的一名學生。他以她姐姐的線索為籌碼,與她達成了一筆交易:向她的身體注入一種奇異的力量,讓她生產某種特殊的蟲子。
在一番掙紮與糾結後,沈雪棠最終答應了,因為她已經彆無選擇。
在按照要求吃掉了那隻蟲子以後,她沒過幾天,就在一次收拾疲憊的身軀時吐出了許多蟲子,那時她才發現,她吐出的蟲子與那晚名叫遠盛光附體的蟲子一模一樣。
按照遠盛光的要求,她吞下了那隻蟲子。
幾天後,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在她又一次在廁所收拾疲憊的身軀時,她開始吐出無數蟲子——這些蟲子,竟然與那晚附體的遠盛光一模一樣!
此後,她見過幾次遠盛光,但無論她如何追問姐姐的下落,遠盛光總是敷衍搪塞,隻說她姐姐正在從事某個極其重要的任務,暫時無法被打擾。但他承諾,終有一天,會讓她們姐妹團聚。
聽完沈雪棠的敘述,張辰低頭思索著,片刻後抬起頭,語氣篤定道:“結合你的經曆和我掌握的信息,我大概可以推測出你姐姐的情況了。”
沈雪棠聽罷,立刻激動起來,向前一步抓住張辰的衣袖。
張辰連忙安撫她,同時側耳聽了一下樓上的動靜。
此時,樓上的動靜已經開始減弱。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語速加快,長話短說:“據我所知,零號和遠盛光是類似的存在,準確來說,他們是‘同類’。而結合你的經曆來看,你的姐姐很可能就是第一位‘蟲母’——而與她達成交易的人,正是零號。”
沈雪棠聞言,整個人呆若木雞,眼中滿是複雜與震驚。
為什麼自己姐妹會兩度被他們這樣恐怖的人看中,明明她們隻想泯然眾人而已啊。
甚至,她都很難說,被他們看上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了,沒時間發呆了。如果你還想找到你的姐姐,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棟樓,這裡很危險,”張辰在她麵前晃了晃手臂,語氣平穩但迅速,“順便問一下,你知道花子嗎?她經常出現在廁所裡。”
沈雪棠回過神,聽到樓上傳來的陣陣震動聲,連忙搖頭。
“我不知道。”
在見到張辰後,她才發現原來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這個花子又是誰?
“那你稍等一下。”張辰快步跑向廁所,卻發現這間廁所並不是他之前見到的那一間。
他喊了幾聲“花子”,卻沒有任何回應,隻能無奈地退出。
在詢問了沈雪棠後,他才了解到,之前的那間廁所其實是特殊的,位置就在教官值班辦公室的隔壁。
而且他還從沈雪棠口中得知,昨晚遠盛光也已經告訴她今天會有大事發生,讓她注意保護自己,危急時刻可以有意識的噴吐生產那種蠕蟲來進行攻擊。
所以得知自己也有力量以後,她在聽到混亂震顫時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教官值班辦公室,將那兩位教官徹底毀滅。
張辰聽後不由豎了個大拇指,隨後走到教官辦公室門前。
他推門進入,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地上散落著許多已經死去、腹部鼓脹的蠕蟲,而那兩名教官則連渣都找不到。
“蟻多咬死象?這些蠕蟲還能有這樣的威力?”張辰踢了踢蟲屍,顯然,那兩位骷髏教官們堅硬的骨頭已經都在蟲屍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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