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中的曖昧氣息不輸外麵。
亂了呼吸和心跳讓這方小小的衣櫃更加逼仄。
沈清宵艱難地閉了閉眼。
外麵那倆人發生什麼他全然無心關注。
隻眼前這一人便牽引他全部心神。
這樣下去……
沈清宵心中歎息。
罷了。
他認命地帶著姬容離開偏殿,來到大殿不附近。
不遠處巫祝的祈禱聲傳來,語調怪異。
姬容不解地望著沈清宵,“剛剛為什麼要躲在那裡偷聽?難不成你真的有這種癖好?”
“沒有。”沈清宵答得斬釘截鐵。
姬容輕笑一聲。
“你是想確認他們的身份對不對?”姬容說。
她也是方才想明白。
她覺得那偷情的二人身份不同尋常,沈清宵自然也不傻。
他留在那裡,應該是為了驗證心中猜測。
“嗯。那個男子應該是顧離聲。”沈清宵麵色早已恢複先前的淡漠,看不出情緒。
隻是新雪般素白的衣袖下,拇指反複摩挲食指上的咬痕。
姬容自然看不到。
顧離聲。
長庚仙府的掌門。
今日下午才見過他與夫人月之小出雙入對,恩愛不離。
隻是那時姬容的注意全在月之小身上,竟沒有注意顧離聲的長相。
不過那氣息十分熟悉,八九不離十。
沈清宵接著說:“至於那女子,不是人族。應該是精怪靈物一類……”
他在腦海反複回想有關的記載,但似乎沒有對的上的。
“是劍靈。”姬容沉聲說。
沈清宵想了想,溫柔一笑,“阿容很厲害。”
他完全沒有想到。
那樣怪異的氣息,那樣充滿戾氣的靈力湧動,也隻有劍靈。
姬容解釋道,“我從前的命劍也有劍靈,但它自封了,連同自己,和劍。”
她說這話時似在回想什麼,眼中暮色沉沉,像枯敗的秋葉落入沉靜的池塘,波瀾不起,生機不複。
沈清宵想到她的命格,命中無劍。
“所以我了解劍靈的氣息。”她說。
“你的命劍,為何自封?”沈清宵問。
這些事他並不知曉,也沒有聽姬容提過。
姬容有些自嘲地輕笑一聲,“我這般作惡多端的魔頭,朝露是把仙劍,不願與我同流合汙。”
她似乎有些沉鬱,眉目間那些漫不經心的笑意蕩然無存,隻剩漠然。
朝露便是姬容曾經的命劍。
命劍自封。
姬容還未來得及斬斷與朝露的聯係,朝露便甘於做一把破銅爛鐵,銷聲匿跡。
旁的劍也無法再認主。
所以姬容命中再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