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其實也沒什麼可刨根問底的。
若是實在不可信,殺了就好。
思及此,她看向隨後進來的夜山雪。
夜山雪對上姬容的目光,俏皮地眨了眨眼。
姬容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
宿離月見了夜山雪便挪不開目光,隻是夜山雪看向他的神色卻不太自然。
姬容以為她因調戲林驚池而心虛,便暫時沒有多想。
俄而,一陣悠揚清婉的絲竹之聲徐徐而起,值此際,一道婀娜倩影自幕後款款而出,是一位舞姬。
她發髻高挽,簪著一支金步搖,隨其動作款款搖曳,閃爍著熠熠輝芒。耳墜之上的明珠晃晃悠悠,與她那欺霜賽雪之肌相輝映,更顯明豔照人。
姬容覺得這舞姬風姿綽約,賞心悅目,竟被分了神。
“那你們且賞舞,我同小夜出去轉轉。”宿離月說。
“不要,我累了。”
夜山雪眼看便要找地方坐下,卻被宿離月牽起了手。
“小夜,我有話同你說。”宿離月道。
姬容眼看他們一起走出酒肆,氣定神閒喝著酒,沒有多管。
舞姬發絲隨動作飄揚,如絲絲縷縷纏綿之情思,縈繞於觀者心間。其每一舉止皆恰到好處,既有柔媚之風情,又蘊堅韌之力量。
“等等,夜姐姐剛剛是不願意同他走的吧?那這宿離月憑什麼強人所難?”林驚池憤憤不平。
“怎麼,心疼你夜姐姐啊?”姬容逗他道。
“才不是,我隻是就事論事。”林驚池托著臉道。
“我們逛了一整日,確實很累了。那個宿離月,一點都不善解人意。”
姬容自顧自喝酒聽曲,絲毫不放在心上。
“等等!不對啊——”林驚池又道:“宿離月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姬容:“……”
“人家看你做什麼?”
林驚池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可是奸夫啊,他不想殺我嗎?”
“那他想殺誰?夜姐姐嗎?”
暮春時節,桃花紛揚飄墜,似粉雪輕舞翩翩。
夜山雪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山上,雲上,從頭到尾沒看宿離月一眼。
“小夜,從一而終很難嗎?”宿離月說。
“守著一個人,會膩的。”夜山雪說得輕描淡寫。
“可你原本的那具身體已經死了。你擺脫了魅魔一族的血脈,你已經不需要被欲望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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