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設法進入蘇葉的夢境與其取得聯係,但又沒成。
與李自寒的同生共死咒分明已經被沈清宵解開,可沒想到手腕上的紅線方才消失,又赫然顯現。
再解便無論如何都解不了。
連李自寒都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麼可能?”李自寒冷冷看著姬容,“是你搞的鬼?”
姬容冷笑,“誰喜歡同你扯上這種惡心的聯係?”
“那你說為什麼?”
姬容歪頭,“我怎麼知道。”
眼下李自寒雖然在,但同生共死咒暫時解不了,便也隻能將此人留在身邊看管,唯恐其死了。
所有的一切瑣事都毫無進展。姬容卻不想再拖。
她望著遠處的天,淡淡道:“明日成婚吧。”
在她身側的沈清宵握住她的手,應聲說“好”。
遠山連綿,霞光綺麗。
他看著她,眼中暖光氤氳。
姬容對操辦婚禮之事並不上心,這幾日全靠沈清宵忙前忙後。
隻是到了晚上,姬容還是走到了細雨樓前。
這裡是謝沉蝶囚著殷玄禮的地方。
那時看到殷玄禮唱戲時穿的那一身行頭,姬容便覺得很美。
她想讓沈清宵穿給她看。
當然不是明日大婚之日,她可不想他被那麼多人看去。
隻能給她一個人看。
隻可惜來得不是時候,因為裡麵的動靜太大了。
“蝶娘,你過來……再來一次……”
是殷玄禮的聲音,低啞又帶著些色氣。
“不是剛才說不要嗎?如今怎麼反悔了?”謝沉蝶聲音婉轉,隻是透著莫名的森冷和危險。
“你給我吃了什麼?”他問。
“你說呢?”謝沉蝶笑得妖媚。
“過來,幫我解藥。”他說。
“阿禮,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姬容總覺得再聽下去就不禮貌了,正想離開,卻見門開了,走出來的是謝沉蝶。
昏暗的閣樓內燭光搖曳,謝沉蝶身上的薄紗裙衫鬆鬆垮垮地掛著,香肩半露。
那白皙的肌膚在燭光下色澤誘人,宛如羊脂美玉。滑落的衣衫半遮半掩,更添幾分誘惑。肩頭的一顆紅痣,猶如暗夜中綻放的紅梅,豔麗奪目。
她微微側頭,發絲滑落,遮住了半張臉,卻掩不住那勾人的眼神。
隻是眼中透著迷離與瘋狂,似是在誘人沉淪,又似在警告他人莫要靠近。
姬容:“……”
“姬容殿下踏月而來,可是有要事?”謝沉蝶問。
她語氣悠悠,倒不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就是想問問,殷玄禮唱戲時穿戴的那些,你從哪裡弄來的?”
姬容想著來都來了,索性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