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啊愁
愁就白了頭
……
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掛呀
大街小巷把我遊
手裡呀捧著窩窩頭
菜裡沒有一滴油
……
手裡呀捧著窩窩頭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到了下班的時候，何鐵柱嘴裡又哼唱著這首歌晃晃悠悠的往家裡走，手裡的飯盒跟布袋一晃一晃的，顯得很是悠閒自在。
最近唱了一次之後，這歌是越唱越上頭，有事沒事他就忍不住想要高歌一曲，來緬懷即將逝去的一大爺。
“傻柱，你嘴裡唱的什麼呢？聽著還不錯啊！哪兒聽來的，回頭帶我也去聽一聽。”
下班路上，許大茂又湊了過來！經過何鐵柱同意會幫他以後，這小子以為兩人已經是屬於和好關係，有事沒事的就想在他麵前秀一波存在感。
“想聽啊？以後有機會了我給你唱一遍！”
何鐵柱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家夥不作死還好，要是作死的話最好的結果也就是當牢許了。
“喝~！你還會唱歌呢？傻柱，你行啊你，幾天不見確實不一樣了。我問你個事兒，這次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把他送進去還是怎麼樣？”
許大茂緊張的問道。
他可不是傻柱，一身子蠻力。彆看他在外麵當個放映員人五人六的很是風光，但是在這個院裡就是個小趴菜，誰都能欺負他幾下。可憐、弱小又無助！
“你問這麼多乾嘛，過幾天不就知道了？”
何鐵柱實在是無法理解許大茂的腦回路，就他的實力，好歹是個放映員，怎麼能被人給欺負的這麼慫。
“嗨，你就跟我說說唄，我心裡沒底兒！這萬一他要是回來了，以後咱們在一起，他還不得往死裡弄我啊！你告訴我，然後我也不讓你吃虧，我告訴你牛甜甜家裡的情況怎麼樣？”
許大茂不慌不行啊，這院裡人這些年在聾老太太的搓使下，就沒一個待見他的。哪怕這次他們道歉了，給自己翻案，但是這麼多年來的印象還是讓大家習慣性的按照以前的眼光看他。
他已經得罪了院裡最強的幾個刺頭，如果這次易中海再出來，那他接下來的生活不用想都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日子了。
“沒興趣！”
他對牛甜甜又沒有什麼感覺，他的目標很明確，先把婁曉娥娶了，搞到這輩子都都花不完的錢再說。
當然，這話有點誇張，但是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錢應該沒問題。
沒有機會許大茂的糾纏，他無非是這些年被欺負的有心理陰影了。等他再被欺負幾次，習慣了就會發現也不過是那麼回事，沒逝的！
何大清和一大媽乘坐的火車在鐵軌上飛馳著，他的心情依舊複雜，不知道回到四九城後，等待他的究竟會是怎樣的局麵，離四九城越近，他的心裡就越忐忑不安
一大媽看著何大清愁眉不展的樣子，也想起了自己的男人，默默地站在一旁，祈禱著一切能夠順利解決。
經過漫長的旅程，火車終於緩緩駛進了四九城的火車站台，看著陌生的火車站，他的心中五味雜陳。
“又回來了，好多年沒回來，這都大變樣了。這是哪裡？”
何大清和一大媽提著包袱，走下火車，站在站台上，看著陌生的火車站感慨萬千。
“老火車站拆了，這是新的，前年就開通了，咱們先回去看看老易吧，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這麼多年沒見，他一定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
一大媽說著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他，心裡充滿了期待。這裡她耍了個心眼，想要在兩人回家之前先把易中海給放回來，他怕何大清見過傻柱之後又會改變主意。
之前何雨水就是，她都不知道傻柱哪裡來的這麼大怨氣。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何大清躊躇不前。深吸一口氣之後，他才鼓起勇氣走了出去。
這一次過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為了昔日好友解難，還是說想借著這次機會看一看傻柱跟雨水。
他們走出火車站，朝著四合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何大清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去的種種畫麵。
在一大媽的堅持下，兩人還是率先來到了派出所。
不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何大清跟易中海兩人互相看了對方整整近十分鐘，兩人一句話都沒說，最後眼神對視還是易中海敗下陣來。
易中海避開他的眼神，低頭很是慚愧的樣子。
“對不起，大清，我真是沒臉見你！沒想到我們哥倆再次見麵竟然會是在這種地方，真是讓你見笑了！”
易中海臉上有些苦澀的說道。
剛剛一大媽在後麵給他使眼神，他知道何大清不是被他逼著過來的他才敢這麼說。要不然他篤定何大清肯定不會管他，要不然他早跑了。
他的那威脅，這麼多年過去了，有沒有用還是一回事呢，你四九城的官總不能跑到大保定去砍人吧？
何大清看著易中海這副模樣，心中百感交集。曾幾何時，他們在四合院裡一起經曆了那麼多年的風風雨雨，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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