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老板,這些東西是你的?”
一個長得有些流裡流氣的漢子彎著腰問道。
何鐵柱從他的長相看出來了,這就是蔡全無的好兄弟強子。他的三輪車沒牌照被交管員給收了,最後還是他借給他的。
人雖然長得寒蟬了點,不過人還是不錯的。能在這個時候借一百多塊錢給彆人,隻能說這個人真的夠義氣。
“廢話,當然是我的!徐慧珍,怎麼樣,我這些東西你看著有什麼想法沒?”
陳雪茹看了一眼強子就不想搭理他了,一個跑三輪賣苦力的,跟她完全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若不是她跟徐慧珍有幾分交情,時常來這裡喝酒,這種人一輩子也彆想跟她說上話。
“雪茹,聽你這話裡有話啊,怎麼著,這些東西是送給我的?那行,我就先謝過你了,我先乾一個。”
徐慧珍二話不說,直接給自己滿上乾了一杯,笑看著她。
“你真是想得美呢你,這麼多東西都給你,你也不怕吃撐了。彆說姐妹不夠義氣,叫你的人去把這些海鮮給我蒸一部分。我知道你這裡有冰塊,剩下的幫我用冰塊凍起來,我以後用來下酒,你可以跟著我沾沾光。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餓肚子,怎麼樣,姐妹夠意思吧!”
陳雪茹聽到她這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一斤兩塊錢呢,這可不便宜,哪能這麼白送了。
“我還以為你會全都送給我呢!孔玉梅,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拿下去,挑一部分蒸了。今天咱們的雪茹老板請客,咱們彆客氣,也跟著沾沾口福!”
徐慧珍大大方方的說道,陳雪茹都發話了,她還客氣什麼。
“陳老板,這麼多海鮮,你這是從哪裡弄過來的?能不能讓給我一些?”
正在她們說話的時候,一邊的範金友忍不住走上前問道。
這麼好的海鮮,若是能夠搞上一點送給街道辦領導,讓領導記住他,以後在這一塊兒他也算是有個後台了。
“怎麼?咱們的範經理對這這東西也有想法?不過我可不敢賣給你,那不成了投機倒把了嘛!”
陳雪茹話音一落,旁邊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範金友這廝最喜歡在小酒館說這個了,大家時不時的就把他出來打趣。
大前門大柵欄這一塊兒,商業風氣十分的濃厚,要說做生意,可不就是投機倒把嘛!在這裡說這個,怎麼不讓人反感。
相當於他一個人得罪了一群人,大家能對他有好感那就怪了。
“哪有這回事,大家都這麼熟了,我這隻是朋友之間的互相交換,調劑一下,您說是吧?”
範金友對眾人的笑話絲毫不以為意,這些年他都早就習以為常了,練就了一副唾麵自乾,麵不改色的習慣。
“打住,調劑不了,我這總共也就才得了這麼點東西,換給你了我吃什麼?我還想著每天過來拿點海鮮吃吃補身子呢!聽說海鮮吃多了對皮膚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慧珍啊,你看看我,皮膚是不是又黃了許多?”
陳雪茹說完就不理範金友了,話題一轉,直接聊起了女人之間的話題。
範金友自討沒趣,隻能憤憤不平的回到了櫃台,眼睛時不時的打量著這邊,猜測著何鐵柱的身份。
兩個女人先是互相寒暄了一番,然後話題漸漸轉到了生意上。
“慧珍啊,看到這些東西,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陳雪茹小聲的在徐慧珍的耳邊問道。
“你什麼意思?”
徐慧珍眼睛裡泛著精光,明知故問的說道。
“就你想的這個意思!”
陳雪茹肯定的說道。
“還不知道這位何先生是做什麼的呢!剛剛跟雪茹聊入迷,都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徐慧珍,您隨意稱呼我就好!”
徐慧珍看著何鐵柱笑著問道,眼裡滿是探索的欲望。剛剛在門口她就想問了,隻是不好意思。
能在這個時候搞到這麼多鮮活的海鮮,有多難得她這種做餐飲的心裡有數。大部分的海鮮都不容易存活,在半路上就死了。像這種活蹦亂跳的海鮮,實在是太少見了。
何鐵柱清了清嗓子:“徐老板您好,我叫何雨柱,就是一廚子。”
何鐵柱隨口回道。
“何先生您可太謙虛了,您剛剛還說這邊貨源穩定,如果咱們能合作,肯定能互利共贏。而且我也有一些其他的資源,說不定以後還能拓展更多的業務,以後一起賺大錢呢!”
一邊的陳雪茹見何鐵柱興致不大,有些急了。在她的預想中,如果在這個災荒時期開一家能穩定提供海鮮的飯店,到時候肯定能夠一炮而紅,大賺特賺。
何鐵柱微微一笑:“陳老板您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做生意可沒那麼簡單,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咱們還是彆做那隻出頭鳥了。不過今天得幸遇見你們兩位大美女,我也不虛此行了。以後你們誰要是想吃海鮮了,可以找我。”
何鐵柱雖然沒答應,不過也給了兩人一個希望。
不一會兒,蒸熟的海鮮被端了上來。雖然是自己提供的,不過何鐵柱也沒客氣,就著醬油大口吃了起來,引起旁邊的老酒友不停的吞咽著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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