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娘也在一旁開口道:“玉蘭,你以前沒有在下麵生活過,城南莊也是在八路軍駐紮以後才能有那種和氣的樣子,其實以前像小林說的那種事情,也是經常發生。如果你不硬氣起來,彆人都會覺得你好說話,就會有人想辦法從你身上占便宜,在我們農村經常會有吃絕戶的事發生,也不過是有了八路軍以後,才再也沒有出現。”
看到蘇玉蘭皺緊的眉頭,牛大娘繼續說道:“玉蘭妹子,你知道為什麼農村大都是想生男孩不願意要女孩嗎?除了男孩能夠成為家裡的勞動力,更主要的還是男孩長大了能夠給家裡頂門立戶,農村誰家男丁興旺,誰家就不敢有人欺負,都說上陣父子兵、打仗親兄弟,在農村裡以前乾架那是經常發生的事兒,家裡如果沒有頂梁柱,很多時候都是受欺負。”
蘇玉蘭歎了口氣,自己從小生長在書香門第,嫁到於家又是大少奶奶,就算是跟著丈夫參加革命,也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她真沒想到人與人之間還會如此的複雜,不過蘇玉蘭也清楚,牛大娘說得肯定都是實情,畢竟自從八路軍進駐城南莊以後,先是打土豪分田地,村裡原本的大地主、大惡霸都被八路軍公審鎮壓了,有了八路軍的威懾,一些原本的陳規陋習也都銷聲匿跡了。
可是四九城這裡則是截然不同,小鬼子統治下的社會,漢奸地痞惡霸橫行霸道、無惡不作,自己再以在城南莊的那種方式生活,絕對會出問題,而且自己一家的身份特殊,一旦出了問題,那將影響組織的大事,想到這裡蘇玉蘭看著兒子說:“行了,外麵這些事你看著處理吧,咱們不想欺負彆人,但是也絕對不能讓彆人欺負咱們。”
於林衝牛大娘豎了個大拇指,有她跟母親傳授一些親身體驗,相信母親很快就能適應新的環境。
此時隔壁的賈張氏還在喋喋不休地罵個不停,而且由於隔壁東跨院一直沒有人出來,這更助長了賈張氏的囂張氣焰,甚至她已經在想著既然隔壁是這樣一個軟柿子,以後那自己是不是就能經常去打打秋風?反正他們家有錢,而且除了一個女人和孩子就是一個半大的小子,估計受了氣也隻能忍著。
賈張氏是越罵越來勁,而且是越罵越難聽,隔壁的蘇玉蘭臉色已經陰沉似水,她咬著牙說:“小林,待會兒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潑婦。”
於林冷笑著說:“您彆著急,現在還早了一點兒,等會兒隔壁的男人都回來了,我再過去一總收拾,非讓這幫禽獸見了咱們家的人都躲著走。”
過了一會兒終於聽到隔壁傳來了男人說話的聲音,甚至還聽到一個男人的罵聲:“你個敗家娘們兒,到了飯點不趕緊做飯,是想餓死老子?快點滾回來做飯,耽誤了老子下午上工,老子剝了你的皮。”
賈張氏的罵聲頓時停了下來,隻不過嘴裡還在嘟嘟囔囔:“隔壁的死絕戶,自己在家裡燉牛肉,也不知道分給左鄰右舍嘗嘗,吃獨食的玩意兒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那道男聲罵道:“你不快點滾回來做飯,還磨嘰什麼。”
此時傳來一個年輕男人說話的聲音:“賈大哥,你也彆光罵嫂子,隔壁確實不像話,做好吃的也不知道分給鄰居嘗嘗,一看就是一個不知道團結鄰裡的家夥,賈大哥,你也彆等著嫂子做飯了,還是到我這裡對付一口吧,等嫂子做好了飯得什麼時候了?還不耽誤下午上工了?”
男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中海,這多不好意思呀。”
年輕男人笑著說:“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咱們兩家就住斜對門,說那些客氣話乾嘛?咱倆先吃著,我老婆給後院龍太太做飯去了,等她回來再自己做點吃吧。”
於林一直都在留意著隔壁的動靜,聽到兩人的談話後,對母親和牛大娘說:“剛才罵人的男人是婁氏軋鋼廠的鉗工,叫賈富貴,就是剛才那個潑婦的丈夫,後來說話的人叫易中海,也在婁氏軋鋼廠乾鉗工。剛才這兩個家夥的談話你們都聽到了,你們覺得正常嗎?”
牛大娘撇了撇嘴:“要是放在以前的城南莊,後麵說話的家夥得讓人打殘了,聽聽是正常人說的話嗎?彆人家做了好吃的就得給鄰居嘗嘗,憑什麼?再說了都不在一個院子住著,算哪門子鄰居?而且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麼自己家花錢買的東西得分給鄰居?大家是什麼關係?又不是親朋好友。”
於林冷笑著說:“這個易中海就是一個光會說漂亮話的偽君子,看上去長得人模狗樣、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他自己沒有生育能力,偏偏和後院一個姓龍的老太太狼狽為奸,傳出話說是易中海的老婆不能生孩子,而易中海重情重義、不離不棄,沒有嫌棄老婆不能生孩子而休妻另娶。”
蘇玉蘭奇怪地問:“這是為什麼?姓龍的老太太又是什麼人?”
於林不屑地說道:“姓龍的是一個滿清貝勒的小妾,貝勒死了以後就被趕出來了,這座四合院原本就是那個貝勒安置那些失寵了的妻妾的地方,貝勒暴斃死後,他的幾個兒子為了爭奪家產,鬨得不可開交,後來還是族裡的長輩出麵給分的家,把這座四合院變賣後,得到的錢分給原本居住在這裡的那些女人,大多數女人都是帶著錢投親靠友去了,可是這個姓龍的女人卻花錢買下了後院的正屋,繼續留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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