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將餘悠悠妥善安置在屋內,看著她驚魂未定的模樣,滿心滿眼都是疼惜與愧疚。
他輕輕拍了拍餘悠悠的手背,柔聲道:“悠悠,你先歇著,我去去就回,定要把這事兒徹底了結。”
說罷,他霍然起身,眼神中的狠厲一閃而過,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餘悠悠望著他決絕的背影,嘴唇囁嚅,終是沒出聲挽留。
她知道蕭逸此去,是要為自己和這份搖搖欲墜的感情拚出一條生路,可心間的恐懼與過往的怨憤,仍讓她無法釋懷。
蕭逸一路疾行至皇宮,未經通傳便直闖公主宮殿。
守衛橫槍阻攔,他怒吼一聲:“滾開!”雙手猛地一揮,將守衛搡到一旁,徑直衝了進去。
公主正在榻上逗弄著鸚鵡,見蕭逸這般莽撞闖入,柳眉倒豎:“蕭逸,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本宮寢宮!”
蕭逸怒目而視,上前幾步,咬牙切齒道:“殿下,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我已百般忍耐,你竟派人去劫持悠悠!”
公主把玩鸚鵡的手一頓,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是又如何?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屢次壞我興致,給她點教訓罷了。”
蕭逸氣得渾身發抖,雙手攥緊拳頭,關節哢哢作響:“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會饒你!”
公主像是聽到笑話一般,咯咯笑起來:“喲,威脅本宮?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蕭逸深吸一口氣,極力壓抑怒火:“殿下,我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悠悠,往後我定全心侍奉您,絕無二心。”
公主輕哼一聲:“罷了,看你這副可憐樣,隻要你往後乖乖聽話,本宮暫且不再為難她。”
蕭逸匆匆趕回小院,剛踏入院子,就覺氣氛死寂。
他衝進屋內,卻見餘悠悠並不在房中,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抓住一旁的下屬焦急問道:“餘姑娘呢?”
下屬麵露難色:“餘姑娘……她趁我們不備,說是要出去透透氣,可許久未歸。”
蕭逸心急如焚,轉身就往院外奔去。尋了好一陣子,在一條偏僻小巷裡,聽到了打鬥聲與餘悠悠的呼喊。
他飛奔過去,隻見餘悠悠被一群公主的守衛團團圍住,她手中握著一把撿來的木棍,奮力抵抗,可身上已然掛了彩,左臂鮮血淋漓。
蕭逸睚眥欲裂,怒吼著衝上前:“住手!”他身姿矯健,幾下就撂倒了幾個守衛。
蕭逸如猛虎入羊群,拳風呼嘯,三兩下便將靠近餘悠悠的幾個守衛打翻在地。
可這些守衛源源不斷,瞅準他一心護著餘悠悠的空當,後排一人瞅準時機,攥緊手中利刃,猛地一個箭步前衝,朝著蕭逸後背狠狠刺去。
利刃劃破衣衫,紮進皮肉,蕭逸悶哼一聲,額頭瞬間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滾落臉頰。
但他連頭都未回,隻是本能地將餘悠悠往懷裡更緊地收攏,雙臂如同鐵鉗,牢牢鎖住她,用自己寬闊的後背去承受未知的攻擊。
“蕭逸!”餘悠悠驚呼,眼中滿是驚恐與心疼,伸手想去捂住他流血的傷口。蕭逸咬牙忍著劇痛,低聲安撫:“彆怕,有我在。”
他微微側身,依舊把餘悠悠穩穩護在身後,怒目瞪著那些守衛,仿若負傷的狼王,
即便鮮血洇紅了衣衫,氣勢也絲毫不減,令眾守衛竟一時不敢再貿然上前。
餘悠悠瞧見蕭逸受傷,眼眶泛紅,聲音顫抖:“蕭逸,你……你怎麼這麼傻!”蕭逸擠出一絲苦笑:“我若不傻,怎能護得住你。”
這時,暗中保護的人手終於趕來,將剩餘守衛製住。
蕭逸半扶半抱著餘悠悠回院,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轉身想去拿傷藥。
餘悠悠卻冷冷開口:“彆假惺惺的了,你走。”
蕭逸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她,眼神滿是痛苦:“悠悠,都這時候了,彆賭氣。”
餘悠悠彆過頭,淚水滾落:“我賭什麼氣?你不是和公主達成協議了嗎,還來管我做什麼?”
蕭逸在床邊坐下,輕輕握住她未受傷的手:“悠悠,那是權宜之計,我隻想先穩住她,不讓你再遇險。”
餘悠悠猛地抽回手:“穩住她?那之後呢,是不是還要無休止地討好她,把我當個物件一樣藏來藏去?”
蕭逸歎氣:“不會的,我定會尋個法子,徹底擺脫這困境,帶你遠走高飛。”
餘悠悠閉上眼睛,滿臉疲憊:“我不信,每一次你都這麼說,可結果呢……”
蕭逸看著她疏離的模樣,心口像是被重錘猛擊。
他默默起身,去拿了傷藥回來,輕聲道:“先上藥吧,莫要讓傷口感染了。”
餘悠悠卻彆過身子:“不用你管,你去陪你的公主吧。”
蕭逸無奈,隻能軟聲哄勸:“悠悠,彆任性了,上藥這事耽擱不得。”
餘悠悠置若罔聞,蕭逸僵持片刻,眼眶泛紅,近乎哀求:“悠悠,算我求你,先把傷治好,你要是還惱我,等傷好了,怎麼打罵都行。”
餘悠悠終是沒再抗拒,蕭逸輕輕解開她染血的衣袖,看著那猙獰傷口,心疼得手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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