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問道,“你今後打算怎麼做,還繼續那樣乾嗎?”
魏軍聽我這一問,轉移了視線,“我能做的,就隻有這樣多了。如果我就這樣放棄了,那麼先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我見他依舊這樣固執,又歎息一聲,“你還沒畢業,未來的道路還很長……”
哪知道,我話還沒有說完,魏軍就轉頭看向我,壓低了聲音,向我說道,“丁大哥,你是不是可以幫我?”
我略顯詫異,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說,“你是指哪方麵?”
魏軍歎息一聲,估計是見我的態度不夠堅決,進而影響到了他的判斷。
看他這表情,明顯是有事情的。
“魏軍同學,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我還是之前那句話,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肯定會幫你。”
“我知道,在劉萍萍的這件事情上,我也找不到第二個能幫我的了。”
他舒緩了一口氣,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安全後,才向我繼續說道,“這一次,我是被他們設計好的。但我知道,我不能就此認輸。”
這家診所裡,為每位病人都隔離有單獨的房間,隱私性還算可以。
聽見魏軍這麼一說,我立馬意識到,他所說的幫他,應該還是和劉萍萍有關。
至於他被人設計陷害,我倒是很好奇。
“魏軍同學,你說明白一點。”
“那大成集團的人,早些時候,就已經覺察到那翠屏山莊女大學生死亡事件的帖子下麵,有故意的反對者。所以,在沉寂一段時間後,故意引我上鉤。我看見,有人在帖子下麵,故意放話說,要把劉萍萍曾經在會所上班的‘肮臟事跡’公布於眾。tnnd,這完全是汙蔑之詞。萍萍在大一的時候,曾經為了勤工儉學,是去會所上過班,但那都是正式兼職,絕對不是像帖子裡麵說的那樣!”
他本來受傷,整個人還處於康複狀態中,身體尚需調理。
但說到這裡的時候,情緒明顯有點激動。
我見狀後,才聽出了這當中另有隱情。
我也壓低了聲音,微微沉吟,“他們故意詆毀劉萍萍,就看是否有人在下麵留言?然後順勢找到你?所以,你沒有注意到,就被他們找到了?”
魏軍歎息一聲,算是承認了這樣的結果。
我問道,“他們直接就對你動手了?”
魏軍則是搖了搖頭,“不是的。他們最開始想要用金錢賄賂我,而且還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恭維話。說非常珍惜我這樣的人才,希望能好好學習,不要為外界的事情所打擾。等我學有所成時,可以去他們大成集團上班。我才不會答應呢!”
我點點頭,他這裡的劇情,基本上和我遇見的情況有些相似。
想當初,青原觀的王久能,則是希望我能幫助他們對付女鬼劉萍萍,也給了我一張銀行卡。
但我呢,根本沒有接納。
而後麵,就相繼發生了不愉快的合作事宜。
雖然他們隻是在我後背劃了一道傷口,提醒我要配合他們的行動,但接下來我並沒有買賬。
按照魏軍現如今的這種情況,那麼今後,他們是不是也會對我拳打腳踢,讓我躺進醫院,接受最殘酷的現實?
“丁大哥,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也遇上了麻煩?”
我抬頭向他微微一笑,搖頭道,“沒,我是社會青年,他們還不至於這樣大膽。魏軍同學,他們將你傷成了這個樣子,你依然決定不會放棄嗎?”
魏軍向我肯定地點頭了,我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
那一瞬間,我不由得對他的堅持,感到由衷的欽佩。
“你剛才說,需要我幫忙。嗯,我又見你態度如此堅決,如果不同意的話,隻怕會讓你失望了。你說吧,什麼事情?”
我活動了一下雙手,故意將現場的氛圍緩和一下。
在幫助劉萍萍的這件事情上,我與他是有相同的想法,算得是誌同道合。
“我希望你能幫我去大成集團找一個名叫趙凱的人,幫我帶話告訴他,我不會放棄。當然,為了你的個人安全,你肯定不能現身。你給他寫張紙條什麼的,從學校裡麵以我的身份信息寄給他即可。”
我聽到這裡,雙眼一凝,因為這個名叫趙凱的人,我在陵園大門口時見過他的。
他是大成集團保衛科的領導,沒成想到,是他來親自威脅魏軍的。
“丁大哥,我沒有他們的聯係方式,現在雙手又受傷,根本無法書寫,我隻能希望你能幫我了。當然,剛才李不讓在這裡的時候,我也想過,她是女孩子,在幫助劉萍萍的這件事情上,她已經儘力了,我不能再麻煩她的。”
我微微一笑,反問道,“可是,魏軍同學,那個趙凱,可不好對付。這一次,你隻是雙手受傷嚴重,如果還有下一次,誰能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魏軍將頭一抬,大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豪邁,“大不了被他們暗地裡殺了,我才不怕。丁大哥,如果萍萍的事情得不到申述,我會一輩子心懷愧疚的。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放棄。更何況,我量他們也沒有那樣大的膽量。”
我給震驚了,一個連死亡都不怕的人,還能有什麼事情可以攔住他呢?
或許,從一開始,魏軍是打心底裡,真的很喜歡劉萍萍,想要追求她。
但現在劉萍萍已經冤死了,他還如此堅持為其伸張正義,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愛戀所能催使他這樣做了,而是源自他內心的正義與善良。
“怎麼了,丁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呢?”
我吞咽了一記,隻能道,“你這樣做的代價有點大呀。不過,看的出來,你已經想清楚了,我就不勸你了。既然你要這樣做,我肯定會幫你的。行,這個信我來寫,也由我來寄。你現在呢,就不要胡思亂想,專心養病。對了,你受傷了,你的家人知道嗎?”
他神色一黯,搖頭道,“我沒有告訴家人,我家是農村,那裡信號不暢,無法通知家人的。”
我連忙問道,“那你平時誰照顧?”
說到這裡,我連忙從懷兜裡麵拿出錢夾,從裡麵抽出了兩千元,對他說道,“來,魏軍,我放在你床頭邊。不夠了到時候給我說,我是你的朋友,我可以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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