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少腳步聲再從寺廟外傳來。
一個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從後方攻上來,直接與黑衣人打鬥在一起。
曾川本以為殺戰王已然成為定局,沒想到對方的人這麼快趕到。
他心中大叫不妙,可是有麵具人已經來到他們身前,抵擋住他們的攻擊。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短短一瞬,場上局勢瞬息萬變。
自始至終,隻有輪椅上的楚之寒平靜如水,淡然處之。
顧憶生走到楚之寒身旁,問道:“你早就知曉這五個人衝著你來的?”
“他們說自己是鏢師,我便說了句黑話,可惜他們好像聽不懂。”楚之寒解釋道。
從一開始到現在,楚之寒皆是一副儘在掌握的樣子。
“什麼意思?”
顧憶生記起楚之寒之前說的“生點又擺咳,可否拿灣入窯”那句奇怪話。
她問道。
楚之寒道:“我問他們,打雷又下大雨,附近可有住宿的地方。”
江湖上的行業大多都是刀尖上行走,為了分辨同類人與敵人,各行各業便有了黑話。
楚之寒這句黑話很合時宜,就算在當時情況下問出也不會很突兀,這也是他厲害的地方。
顧憶生看著兩方刀光劍影,血跡噴濺,慘叫連連。
她終於明白楚之寒進廟時說的“等”,是在等什麼。
在等殺他的人!
“你早就知道有人要殺你?你用自己作餌,將他們引出來?”顧憶生道。
這楚之寒真是個瘋子,用自己作餌,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不過,若是她,也會這麼做。
“哦?你怎麼看出來的?”楚之寒饒有興致問道。
“有兩條必經之路,你沒有選擇官道,而是選擇小道,恐怕是故意給對方機會。”
在路上她便看過地圖,官道雖繞路,但路好走,天氣也不錯。
這條路雖近,但很偏僻,幾乎都在山間。
任誰選都會選好走的路。
偏偏楚之寒不這麼選。
“原來你連這些細節也注意到。”楚之寒用手指輕輕敲打著輪椅,抬眼看著廝殺的兩方,悠閒道。
血腥味在寺廟蔓延,混合著雨水的氣息,鮮血已經流到門口,被雨水衝刷,地上到處是屍體。
若是一般人早已被嚇傻,但角落的楚之寒與顧憶生還能悠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