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東引,就這點道行?冷月姮暗暗告訴自己不能上當,畢竟最終決定自己生死的是父親。
“母親說的什麼話?父親整日忙於朝政,是陛下的肱股之臣,女兒敬重父親還來不及呢!怎麼?母親認為父親有錯?”彩虹屁可是她的強項。
蔣氏一噎,還沒有人敢如此跟她說話,惱羞成怒,往日裝出來的溫良恭儉也破防了。
“你這個目無尊長的賤蹄子,跟你那”
“母親平日裡就是這樣教導姐妹們的麼?”冷月姮提高聲音再次打斷,且一臉疑惑的看向冷宣儒,仿佛在說:這就是一府主母的涵養?。
冷宣儒被看的一臉黑線,瞪向蔣氏。
蔣氏漲紅了臉,卻語不成句。
“我我老爺!你看”
“母親,跑題了,說正事!”冷月姮再次打斷。
蔣氏哪經曆過這樣的對抗,不讓人把話說完,這不是要活活憋死人麼?大腦一片空白,思緒被情緒擾亂,此刻的蔣氏,就一個目標,撕爛這賤蹄子的嘴。
眾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這三小姐中邪了吧!怎麼變了個人。然而這正是冷月姮的目的,她要占據話語主導權。
冷月梅眼看蔣氏方寸已亂,言不達意,急忙救場,將話題拉回來。
“三妹妹,母親也是氣急了,你做出了那樣”“二姐姐終於說回正題了”冷月姮瞥了一眼冷月梅打斷,轉身緊緊盯著冷宣儒,緩緩開口。
“父親,我不知道你們看到了什麼,我隻問您,我與肖公子的婚事在即,肖公子郎才絕豔,我為何要私會外男自毀前程。難不成是父親送來的甜酒裡加了媚藥,讓我把持不住?讓我意亂情迷?看到男人就想撲上去?”
說這句話時,她語速放慢慢緩緩掃視眾人。
蔣氏眼裡閃過一絲慌亂,隨即高高昂起頭,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這是掩飾防禦狀態,顯示自己與此事無關。
殊不知眾人都是眼神閃躲,一個閨閣女子大庭廣眾說出“把持不住、意亂情迷”這樣的葷話,聽者自然不想與說者對視,避免尷尬。
“冷月姮你真不要臉!”冷月嬌一臉嫌棄厭惡。
看到冷月嬌一臉羞憤,蔣氏慢半拍反應過來,這是要找出下藥之人。冷月姮何時變得如此狡詐了。